,你们尽管躲在城里当缩头乌龟吧,老子天天来,非把你们的麦田都糟塌了,等秋收的时候,老子还来帮你们收割,你们等着吃西北风吧……不,等着吃屎吧!哈哈!”
岳托手下的三十骑也跟着哈哈狂笑,城头上的守军无不怒目而视。
岳托嘲笑辱骂了一阵子,这才得意洋洋而去,城头上,一众守将均是怒不可竭,纷纷向贾环请战道:“东虏贼子欺人太甚了,贾大人,动手吧!”
贾环却淡定地道:“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且让他再多活半天又如何。”
贾环说着眼底寒芒一闪,他已经布局多日,之所以一直没有发动,自然是想麻痹对方,如今看来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旁边的总兵祖天寿却有点担心地道:“贾大人,咱们的骑兵才操练了几个月,只怕还不是建奴骑兵的对手,就怕损失会有点大。”
贾环淡道:“损失是在所难免的,但正如虎子所讲,真刀真枪的搏杀才是最好的操练,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有经过血与火的生死磨炼,咱们的关宁铁骑才能迅速成长起来。”
祖天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点儿肉痛,了好几个月时间才挑选好一千五百名符合要求的骑兵苗子,全是二十五岁以下的辽人棒小伙,而且战马更是高达八十两一匹,每折一骑都是极大的损失啊。
且说那岳托,一路催马在麦田上践踏,还嫌不够过瘾,竟然下令攻打一处村寨,说来倒巧,这处村寨恰好正是石壕寨。
上次石壕寨被屠杀了二十多名村民,活着的村民们正是同仇敌忾,人人抄起武器拼死守护寨门。
岳托率着三十骑攻打了片刻,未能攻破寨门,不禁大为光火,于是便下令放火焚烧寨门,同时召来更多的女真骑兵,大约五十骑左右。
那些女真骑兵倒是随身携带了火油,将火油泼在寨门上点燃,瞬间烈焰腾空。
“哈哈,还烧不死你们这帮贱民!”岳托得意洋洋地呸了一口。
一众女真骑兵也手握腰刀,面露狞笑,只等寨门烧毁便冲进去奸淫掳掠。这段时间一个人都没逮着,光是破坏麦田,一点也不过瘾,而且又没好处捞,今日终于可以开斋了。
然而正当一众女真骑兵皆是跃跃欲试之际,熊熊燃烧的寨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众女真骑兵均愕了一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爆豆般的枪声随即响起,数不清的铅弹夹杂着利箭呼啸而出。
那些女真骑兵正等着开荤呢,哪料到会有这一出,当场被割麦子般倒下了一茬,牛录额真岳托由于在后面,倒是逃过了一劫,不过也大吃一惊。
这时,一波枪林箭雨后,寨中传来轰隆的马蹄声,一队约二十骑的骑兵从里面冲杀出来,为首者身量高大,如同一座小山般,手握一根镔铁棍,仿似那猛虎下山,蛟龙出海,呼的一棒便将一名女真骑兵的脑袋砸碎。
嘭……卡嚓!
但见那女真骑兵的脑袋像西瓜一般爆开,红的白的飞溅开去,脖子至下全被砸得缩进了胸腔里,胯下的战马悲啸一声,竟被这磅礴的力量压得失蹄跪地。
啧啧,这惊天一棒不仅把其他女真骑兵给惊呆了,也把跟在后面冲出来的大晋骑兵给看傻了眼,我的乖乖,虎爷这也太猛了!
没错,这名使镔铁棍的猛将不是别个,正是铁虎,这次他负责率着二十骑埋伏在石壕寨中,本打算等宁远城头上发信号,然后冲出来袭击那些搞破坏的女真游骑的,岂料那岳托破坏麦田不嫌过瘾,竟然集结人手攻打石壕寨,倒正撞到他枪口下了。
眼看寨门被烧,铁虎也不等发动的信号,提前打开寨门便冲杀出来,倾刻打了女真骑兵一个措手不及。
“弟兄们,为乡亲们报仇雪恨,杀啊!”铁虎狞声咆哮一声,纵马而上,一根镔铁棍大开大磕,左冲右杀,当真是势不可挡。
身后那二十名晋军骑兵都是新兵蛋子,有的才训练了一个月,最长的也就三个月而已,本来都有点胆怯,但见虎爷如此威猛,无不大受鼓舞,热血上涌,均咆哮着冲杀上前,挥刀一阵猛杀。
要知道这些新兵都是土生土长的辽人子弟,家园被毁,族人被杀,此刻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冲杀起来格外卖力,再加上那些女真骑兵不备,首先被射杀一波,此时竟被打乱了阵脚,一路节节后退。
不过女真骑兵的战力也不是吹的,很快便稳住阵脚反击,晋军这边的伤亡猛增,饶是铁虎勇猛无匹,但在战场上,个人的能力纵够是有限的。
正感吃力之际,宁远城头上的发动信号终于升起了,埋伏在周边各村寨的晋军骑兵蜂拥杀出,二十骑为组,各自追杀田间搞破的的女真骑兵。
“杀呀!”满桂这小子骑射功夫确实了得,率着二十骑新兵猛冲猛打过来,箭射刀砍,很快便击杀数名女真骑兵。
“好小子,来得好!”铁虎大赞,更是奋起神威。
这时,更多的晋军骑兵小队杀到,岳托这时才意识到中计了,当下也无心恋战,一声呼啸冲出包围,召集部下便往锦州方向急急撤退。
“杀!杀!”一众新兵蛋见到敌人退却,无不胆气更壮,纷纷纵马追杀,枪声弦响,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