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四方八寨的面亲自给周俊生报仇。 裴大磊冷声道:“我裴某人比试向来有个规矩——得失不计,生死不论。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想煞风景。” 危怀风道:“那就把这规矩撤了。” 旁人起哄:“是嘛,比试而已,何必非整‘你死我活’那一套!听说裴寨主最近练成了神功,今日跟危寨主比划比划,也好叫我们开开眼呀!” 这回,众人的起哄倒是合了裴大磊的心意,只要不立生死状,危怀风便没什么威胁可言。况且,那本《六神鹰爪》已被他练到最后一层,现如今,论赤手空拳,整个雁山就没人是他的对手,危怀风要来跟他过招,不过是自讨苦吃。 裴大磊忍着笑,道:“那,无缘无故比试,总得有些彩头吧?” 危怀风淡淡道:“你想要什么彩头?” 裴大磊的三角眼微微眯起来,道:“实不相瞒,你今日娶的这新娘子,前两日我见过。岑家嫡女嘛,你的小青梅,长得是有几分姿色,合我的眼缘。你要有种,就拿她来当个彩头,谁赢了,人跟谁走。” 众人惊诧。 “这是什么话?哪有拿新娘子当彩头的?!” “这不是明摆着来抢婚吗?” 裴大磊盯着危怀风,笑道:“敢吗?” “敢啊。”危怀风笑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裴大磊两眼发亮,一口饮尽杯中酒。 ※ 比试场地选在岗楼后的圆形广场,众人抵达时,天幕灰黑,已半点亮光也无,夜色压下来,一排排兵器架上流动着冷光。 裴大磊脱下华丽的锦袍,耸动肩骨,摩拳擦掌。手下捧着他的衣袍站在旁边,见危怀风的目光在各排兵器架里走了一圈,提醒道:“危大当家,说好了,不立生死状,不伤性命,你可不能用兵器啊。” 金鳞板脸道:“不伤性命,跟不用兵器有什么关系?” 那人道:“今日是你家少爷大婚,我们老大才网开一面,答应不立生死状。用兵器是不一定伤及性命,但见血了多不好。再说了,我家老大赤手空拳,你们凭什么舞刀弄枪?” 金鳞语塞。 危怀风扯唇,不说什么,走到广场中央,见裴大磊没动,便挑眉:“要我八抬大轿请你?” 底下爆出笑声。 裴大磊眼神一狠,看准时机后,五指骤收,挟以一股阴风杀向危怀风。 危家以刀剑闻名,昔日大将军危廷上阵杀敌时,用的便是一把削铁如泥、光辉胜雪的皓月剑。危怀风从小跟着危廷习武,刀剑一类的兵器不在话下。后来,危家覆灭,危怀风跟着樊云兴、林况这些铁甲军旧部长大,又学了枪法、棍法、鞭法,到现在,可以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要是论拳脚功夫,恐怕并不算十分出色。 至少,大伙很少看见危怀风不使兵器的样子。 危家人焦心地看着场上,只听得“呼”一声,裴大磊爪风似千钧重的铁钩擦过,危怀风仰头避开,闪躲时,右肩被划开三道口子。裴大磊旋身下劈,一脚踩开,右爪朝危怀风胯骨袭去。危怀风凌空往后一翻,衣袂被爪风割断,飘落一截红绸布。 众人唏嘘。 角天忐忑道:“金鳞,我怎么觉得少爷有点吃亏啊!” 金鳞皱紧眉头,一错不错地看着场上交手的二人。裴大磊招招狠辣,愈攻愈勇,危怀风则一直在闪避,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这么看下来,危怀风的确一直处于下风。 顿挫间,场外又爆发一记嘘声,原是危怀风束发用的红绸带被割断了一截,头发微微凌乱。慢慢的,竟然开始有人为裴大磊助威喝彩。 角天又气又急:“这厮练的是什么狗爪,抓人恁的厉害!” “少爷应该是在试他招数,不必急。”金鳞挣开角天,“你别抱我。” “呼”一声,裴大磊又是一爪袭来,尖利指甲堪堪贴着危怀风脖颈擦过,爪风激荡,危怀风颈上迅速破开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危怀风,你不是我的对手,劝你识相点,赶紧派人把你那小青梅送到我裴家寨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裴大磊得逞狞笑。 “没了?”危怀风语气平淡。 “什么没了?” “新招啊。”危怀风说完,突然在裴大磊出招前一息反身袭来,掌心聚力,直扑裴大磊胸膛。 裴大磊猝不及防,一连后退两丈,伸手摁住胸口,差点喷出一口淤血。 “你!”裴大磊怒不可遏,发足杀来,不想这一招竟被危怀风提前识破,轻松拆解不算,更在闪身后袭来一爪,用的招式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