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 余氏受不了,拖着病体搬出国公府,走之前放言:“若敢毁了我儿子的名声,我就断了国公府的银钱。” 这话暂时唬住了老夫人。 “那月娘呢?” “被大公子送去庄子上,”余霞语调平平,眼里却全是鄙夷,“攀诬大公子,还不如勒死算了。” 春芝悄悄觑了眼余霞,心里嘀咕:还说我在女郎面前言行无状,这事你不也忍不了。 卫琼朝着春芝眨眨眼,表示赞同她的想法,春芝眼神颇为惊悚,她是家生子,自小在国公府长大,没见过女郎这般俏皮的模样啊。 好喜欢呀~ “勒死是不行的,月娘的身契在老夫人手里,况且她又有身孕,若是死了,正好给老夫人授以把柄,到时候哥哥身上的污点就再也洗不清了。” “两个月前月娘就查出有孕,那现在多大了?” “再有五个月就生了。”春芝咬着后槽牙,“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奴婢看,八成是,”她被余霞瞪了一眼,立刻噤声。 “哥哥也没查到?”卫琼觉得有点意外,以卫烨之能,不会查不到吧,国公府就那么几个嚣张又好色的男丁。 “国公府从门房壮丁,到值守小厮马夫轿夫车夫,还有护院庄户,超过百号男丁,谁都有可能,这还不排除在外面的姘头,大公子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更何况事涉内宅。” 卫琼点头。 也对,西征在即,就差明旨,卫烨为西征挂帅之人板上钉钉,他也的确忙碌,去接母亲的途中,还被叫去处理军务。 便是在十二营那两日,卫烨也是忙的没有时间与她细细说话。 不对呀,老夫人费这么大劲,都将余氏气走了,又怎么肯将月娘交给卫烨,然后偃旗息鼓呢? 春芝冷笑,“因为大公子扣下了二房聪公子的城防补缺的推荐信。” 一招制敌呀! 哼哼,大周朝堂选出来的西征统帅会是个庸才吗!? 他也就是没将手段用到家人身上,若非这次余氏被气病,他又没有时间去查内宅,这才用了点小手段。 二房卫聪是老夫人骨血嫡长孙,心肝肉一般的疼爱,好不容易谋个称心的差事,哪能因月娘给耽误。 是以,两厢就这么较着劲。 “你这蹄子说什么是非,”余霞揪着耳朵责骂,“卫家兄弟骨肉至亲,亲如一体,我几天不管你们,皮就痒了是不是,这种非议主家公子挑唆是非的话也敢提溜在嘴上?” 春芝吃痛,扭捏着搡到一侧,捂着耳朵讨好道:“余嬷嬷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就是在女郎面前说实话,出去了就是打死了也绝不吐露一个字。” “哎呀嬷嬷别追了,”春芝轻巧地躲开余霞,“我省的了,出门只说二房的好话,不会让人抓了话柄。” 卫琼笑看她们打闹,心里却想的,这么重要的情节,原书中却一笔带过,月娘没带着孩子来国公府闹过? 就这么蛇头鼠尾? 是了,卫烨随后便会出征,之后战死沙场,正主都战死了,老夫人设的局也就没了意义,她自然不会留着月娘这个把柄,大约悄无声息地抹掉了吧。 可老夫人为什么要设这样局? 余霞言辞闪烁,“…先前,老夫人有意将她娘家侄孙女许给大公子,夫人推拒得罪了老夫人。” 或许此举也有逼余氏就范的意思。 “那为何不说给聪堂兄?” 余霞一时难以措辞,“大概是看重,看重大公子前途和人品。”这话说得,那就是说卫聪没人品没前途? 卫琼心里好笑,她觉得老夫人娘家侄孙女还是挺有眼光的,既与老夫人亲上加亲,又享受最好的资源。 “哼!”春芝厌恶翻白眼。 “你这蹄子,又想如何?”余霞瞪着春芝。 春芝拱了拱鼻子,“奴婢是觉得老夫人娘家侄孙女眼光也忒高了,想了不该想的,哼,大公子人品和前途便是城中高门大户哪个不看在眼里,什么旮旯出来的侄孙女也敢想。” 余霞绷着脸皮,憋着笑,故意骂道:“主家的事,” “哎呀嬷嬷,侄孙女算什么主家,她就是入了我们国公府,怕是连个一等丫鬟都不如,要不然,聪公子怎么会不愿意?” “别说聪公子了,就是二房庶出的,也没她的份。” “越说越离谱,”余霞心里十分认同,嘴上却说道,“许是侄孙女瞧不上庶出呢。” 两三日后,除了绿袖看着像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