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再见到他的时候,已是两年后。
男孩黑了些许,穿着黑灰相间的官府的衣服,笑容比茶花灿烂:“尹姑娘,近日可好?”
她很好,每日和继父耕田,继兄们即将娶妻,母亲不止一次提过她的婚事,她都草草应付过去。
“我挺好的,母亲说你在官府当差。”
两人并肩坐,清子发现这个笨笨的大男孩突然长大了,变得内敛稳重,没有变得是他依旧温暖,如春风,似阳光。
可她还是继续做农活种花,除了年龄没有任何变化。
“尹姑娘,你可有意中人?”
清子又惊又喜,只觉得脸颊火热,半晌,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啊...”
男孩微笑:“尹姑娘,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对她来说,他是最好。
那夜月亮藏在云里,她的心像融化的烛液,火热滚烫,泪水如春雨般落下,男孩轻轻地帮她擦拭着。
后来,男孩来提亲了。
后来,烛光摇曳,花前月下,男耕女织,好不快活。
再后来,母亲对她说,男孩从马上摔下来,不省人事。
她的幸福、她的期望、她简单的愿望、她梦寐以求的生活,顷刻间,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从那天起她的心就死了,她有想过随他去,可天不遂她愿,偏偏将她留下。
大梦初醒,恍如隔世。
如果死不掉,那就活下去。
她想起男孩对她说的那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一定不会再让你做这种农活,不会让你冬天手起茧子,不会让你哭泣。”
“我听你的,我不会再哭了。”
山远天高烟水寒,夜半无声风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