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你发什么疯?” 所有人都被他的行为惊呆了,马班主更是勃然大怒,大声斥责道。 岂料平常对他唯唯诺诺的大强此刻压根不正眼看他,指着信件冲着阿媚说道:“阿媚,解释解释,这些情书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我的东西。”阿媚看了眼他手里的刀,连忙说道。 “胡说,这分明就是你的笔迹!”大强满脸绝望,嘶吼道:“我全心全意的对你,你居然给我戴了顶绿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有你没我。” 话音未落,他便向阿媚冲了过去。 “杀人啦,杀人啦。” 阿媚吓得花容失色,急忙逃跑,一個闪身躲在了体型较为肥胖的九姐身后。 阿强握着刀子就向九姐冲了过去,怒吼道:“滚开!不然我攮死你!” 九姐瞪大了眼睛,双腿阵阵颤栗,根本迈不动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风叔一個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握住阿强手腕,转身一摔,将其狠狠摔倒在地。 “好帅啊!”看着风叔的矫健英姿,九姐双眼都快化作心形了,整個视野尽皆被其一人占据。 “马班主,您这是唱的什么戏?” 彪叔脸色难看地问道。 马班主脸色同样很难看,不过作为过失方,他现在只能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致歉道:“不好意思彪叔,我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您放心,没关系,我们有的是人唱白蛇与青蛇。” 彪叔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秦尧:“秦道长意下如何?” 秦尧:“风叔,制服这行凶的家伙。马班主,这种意外情况尽管很意外,但我可以理解,赶紧找人再排一出吧。” 马班主点点头,喝道:“阿媚禁演,谁愿意唱白蛇?” “班主,我愿意。”九姐举手道。 “你有信心吗?唱不好的话,以后在我戏班里就别想有戏唱了。”马班主肃穆道。 “保证能唱好。”九姐大声说道。 “好。”马班主拍了拍手,道:“再来一遍水漫金山!” 好不容易得到了做主角的机会,九姐这场唱的确实很卖力,至少声音洪亮,就连秦尧都听不出什么毛病。 “没问题吧,秦道长?” 一曲唱罢,马班主凝声问道。 光拿钱,不干活,听起来轻松,但对于他们这种靠信誉吃饭的戏班子来说,打击不可谓不致命。 是以马班主此刻都有点乱了分寸,就像等待判决的犯人一样看着秦尧。 “还可以,就她们吧。”秦尧颔首道。 他着实懒得理会这些事情。 说白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剧情的参与感,“戏班故事”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 作为观众而言,看戏班内的故事是一种乐子,可对他来说,等天黑以后,大戏开锣,趁机去“私家重地”取钟馗宝剑才是正事儿。 话说回来,得到秦尧的许可后,这家名为大丰年剧团的戏班子终于得以下船,住进了村子提前安排好的园子里…… “阿九,你要去哪儿?” 少倾,当众人放下行礼后,马班主刚好逮住了想要偷偷溜出园子的九姐,严肃问道。 “我想去上厕所。”九姐心里暗骂一声,悻悻笑着,转过身来。 “园子里不是有厕所吗?”马班主询问道。 九姐干笑一声:“我刚刚去的,满员了,想要去外面找找看。” “女厕满员了就去男厕。” 马班主严厉说道:“方便完了就赶紧去排练,你这是第一次挑大梁,决不能砸了我们大丰年的招牌。” 九姐:“……” 在爱情面前,突然不是那么想要事业了。 傍晚,夕阳西落,晚霞映照。 村公所,房间内。 秦尧手握魔灵珠,放出一群群煞鬼,命令道:“以本村为中心,着重搜索有山有水的地方,找一個立着私家重地牌匾的山谷。” 原著中主角团寻找藏宝地,靠的是一首诗,即:村南一支梅花发,一支梅花发石岩。花发石岩流水响,石岩流水响潺潺。潺潺滴滴云烟起,滴滴云烟起高山。高山流水依然在,流水依然在村南。 想要找到藏宝地,首先要领会到每一句诗蕴藏着什么含义。 但对于看过原著的秦尧而言,根本没必要沿着原著路线再走一遍,直接派出煞鬼,大搜四方,相信很快就能得到位置。 一转眼。 红霞退散,夜幕降临。 随着阵阵铜锣声,河岸边的大戏正式开演,高台下坐满观众。 村后山,某处山谷内。 面似千鹤道长的平头男子手持藏宝图,与一名同伴窝在草地里,看着前方山谷,嘴里念叨着图上古诗,眼眸渐渐发亮:“就是这里了。” “哥,你确定你那情妇不是在逗你?这么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里面,怎么可能有宝藏?”同伴询问道。 “你懂个屁。” 平头男呵斥道:“倘若没有宝藏的话,这村里怎么可能家家富贵? 最关键的是,他们不种地,不做生意,什么都不干,还特么这么富贵!” 同伴无言以对。 平头男仔细观察了一下山谷,确定谷内无人守护后,带着同伴蹑手蹑脚走进山谷内,渐渐来到山谷中央的一個八卦图案前。 低头望去,只见太极图中的两个点分别是一個大腿般粗细的小洞,以及一個粗粗的钥匙孔。 “哥,怎么打开这八卦?” 同伴低声问道。 平头男抬起手中藏宝图,道:“驼子求明珠,八仙共扶持。两仪生四象,乾坤亦转移。私家重地,富甲天下。想要开启阵法,首先要找到驼子。” “上哪找驼子去?”同伴道。 “去戏台。” 平头男坚定说道:“那驼子十有八九在戏台听戏,只要我们跟着他回家,应该就能找到明珠,找到明珠后一切就好说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