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知晓封印我的鳞石有多么坚固。 在鳞石破碎之前,我需要你的帮助。当鳞石破碎之后,我也需要一个人类代言人。 否则就算我一统人妖两界,找谁去帮我管理人间诸事呢? 尽管我是妖,却也知道让妖管人是行不通的。” 慈沐悄然握紧双拳,脑海中的两股念头大打出手。 “不要犹豫了。”相柳催促道:“你很清楚,我能给你的,阴阳寮给不了。” 慈沐吸了一口气,道:“鳞石护卫足有八人,我就算有心与你合作,也无法在其余七人眼皮子底下将鳞石盗走。” “我能帮你杀了他们七个。”相柳道。 慈沐冷静地说道:“即便如此,我也逃脱不了阴阳寮的追捕。” “你死了的话,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相柳笑吟吟地说道。 三日后。 傍晚。 晴明孤身一人路过禁地时,突然听到宫殿内传出阵阵嘈杂声,侧目一看,只见禁地内躺倒着好几名护法,一名护法双手结印,释放出蓝色光波,正在与一道洁白的身影斗法。 “这是封妖库的雪妖,不知是何缘故逃了出来,意图抢走鳞石,快进来杀了她。”那护法正对大门口,或者说正对晴明,看到他过来后顿时大喜。 “可是……可是这里是禁地啊!”本想喊人的晴明被对方一句话夺了气势,急切说道。 “八大鳞石护法已亡其七,你若不帮我,我恐怕也活不了。”慈沐大声说道:“再死我一人其实也没什么,但你看金塔!” 晴明下意识向金塔看去,只见一道黑影站在金塔前,手结印决,重重拍在金塔上。 “哗。” 金塔霎时间化作无数碎片,一枚暗红色的鳞石悬浮于空,释放着强大的邪恶力量。 “快进来帮忙。”慈沐目眦尽裂,厉声喊道。 鳞石都出来了,晴明不敢再犹豫,连忙冲进禁地。 急切之间,他没注意到自己好似穿越了一层光膜,只顾着手结法印,朝向雪妖后背打去。 然而就在他手中发出蓝光之际,雪妖手中突然飞出一根冰晶长鞭,勾住慈沐的脖子,强行将其甩向蓝光。 “轰!” 蓝光撞击在慈沐身上,瞬间将其身躯打成肉酱。 晴明呆住了,而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是快到他难以想象。 一群同僚突然闯了进来,将他狠狠压在地上。 那黑色怪物一把抓住晶石,冲破屋顶,飞向苍穹。 白到耀眼的雪女突然就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他便听到了师父的质问声…… “晴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鳞石护卫们都死了,鳞石失踪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需要解释吗?”瞿义安混在人群中,严厉控诉。 忠行无言以对。 见他也退缩了,瞿义安大喜,转而冲着晴明咆哮道:“我看你就是妖性未脱,死性不改,所以才会伙同妖魔,闯入禁地,杀护法,取鳞石。” “不是这样的。” 晴明愤怒地说道:“我来的时候,慈沐护法正在与雪女大战,慈沐危急,让我进入禁地,对雪女动手,当时我来不及细想其他的事情,结印冲了进去……” “然后呢?”瞿义安逼问道。 “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炸毁慈沐的一幕,晴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编不出来了?”瞿义安冷笑道。 “不是我,不是我……” 晴明心态崩溃了,放声尖啸,体内妖力汹涌澎湃,却冲不破封魔令的禁锢,额头闪耀着白金色光环。 “冷静点。”就在瞿义安准备再刺激晴明一下,最好将其刺激到暴走时,一道白金色光柱突然自殿内闪现,显化出一道魁梧身影。 “师伯。”看到秦尧过来,晴明慌乱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他第一天来阴阳寮的时候就知道,师伯比师父强太多了。 这个强指的不是情感,而是实力与心性。 如今他四面楚歌,百口莫辩,纵观整个阴阳寮,也唯有这位师伯能拉他一把。 “大师兄。”与晴明的感受类同,忠行亦是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 自从秦尧为晴明出头,一招重创瞿义安后,他就感觉在阴阳寮内没有大师兄解决不了的问题,疯狂的个人崇拜由此在心底扎根。 秦尧对忠行点了点头,旋即望向瞿义安:“构陷的话张口就来,阁下不该在阴阳寮内修行,朝堂才是你的舞台。” 瞿义安:“……” 人群中隐隐出现笑声,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大长老,您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被打出来了阴影,瞿义安竟不敢与秦尧当面对线,反而扭头望向西残。 西残还指望着秦尧接任掌案位呢,此时断然不敢与其交恶,便一脸严肃地向晴明问道:“你继续说,然后怎么了?” 晴明迟疑道:“然后当我冲进禁地后,雪女突然使一把银钩,勾住了慈沐的脖子,将其甩到了我的法术攻击上,慈沐当场就炸开了。” “哪怕是情有可原,这也是残杀同门啊。”瞿义安说道。 “你闭嘴。”秦尧瞪了他一眼。 瞿义安怕自己惹恼了他,他撸起袖子就来打自己,吓得连忙闭口不言。 “这其中有问题。” 秦尧沉吟道:“其中最核心的问题在于,晴明根本没有解开金塔封印的能力。 若某些人一口咬定晴明是勾结外道邪魔做出的这种事情,那么请其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外道邪魔是怎么解开金塔禁锢的? 若这封印这么好解开的话,鳞石早就被人夺走了。” 众人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在整个阴阳寮内,只有掌门,我,以及八名护法有解锁金塔的秘术。”西残开口道。 “可现在鳞石护法们都死了。”一名长老道。 秦尧开了上帝视觉,自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