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婷却迟迟没有出现。 雪天路滑不好走,回的路上用的时间比下雪前要长,贺云琛一身疲惫地在贺家院住下,刚坐下没多久,亲兵就报,说有一位斥候有要事求。 贺云琛打起精神,叫人把斥候带进。 斥候行礼后,简单地把事儿说了一遍,“属下怀疑,江廷在边城出事了,属下和几在边城的同袍找了一天,最后……” 贺云琛神色冰冷,冷声:“说下去。” 斥候被贺云琛的语气吓得一颤,连忙:“属下打到,两天前的晚上,有人,有几男子在街上追着江廷,几人身手都很好,其一人会使鹰爪,江廷被他们带着往东街边去了。” “鹰爪?”贺云琛手指轻扣桌子,“李长泓?” 斥候:“属下也猜测他!前几日冬至,神威大将军和李大人就去过咱们军营,而李大人的院就在东街!属下去查探过,发现院里把守得很严,属下不敢进去……” 贺云琛迅速想通了这其的关窍。 李长泓恨上江婷不奇怪,因为上次两军操练,李长泓想要破坏贺家军加餐,却被江婷给轻易化解了…… 贺云琛豁然起身,一把抓起长剑,“随我!” 且说江婷此时正在床上挺尸。 虽然已经尽量节省体力了,两天没吃东西,她还很饿,饥肠辘辘,躺着肚子咕咕叫。 这时门开了,李长泓走了进。 江婷也懒得理他,直接闭上了睛。 李长泓笑:“还不服输呢?起吃点东西?” 江婷翻了身,用屁股对着他。 李长泓沉下脸,“你饿得还不够狠。” 江婷冷笑,“所以?你我死没死?叫李大人费心了,我活得好好的呢,怎么的也要死在你后。” “你……”李长泓握紧拳头,恨不得直接把江婷捶死。 “你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我出身李家,我父亲位高权重,我年仅二十八已一营指挥使,跟了我保你荣华富贵一辈子,你非要留在火头营当火头军?” 这时,贺云琛在亲兵们的掩护下,悄然无息地翻进了院。 李长泓手下的亲兵功夫虽然不弱,比起贺云琛还差得远,他很顺利地潜到了江婷所在的屋子的房顶上,趴着轻轻揭开一块瓦片往下。 兴许李长泓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江婷身上,没有发现贺云琛的到。 他继续说:“我知了,你就不愿意男人伺候男人呗,觉得有违天?其实没么难,这世上断袖多了去了,不还活得好好的。” 什么男人伺候男人,贺云琛眉头一皱。 莫非这李长泓…… 他心里一咯噔。 紧接着,他就江婷:“对,我就嫌你恶心。” 李长泓怒:“你再说一遍?” 江婷坐起身,提高音量:“你聋了吗?” “我说,你这喜欢玩弄男人的死变态,真让我恶心!” 贺云琛的手一抖,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