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左侧、又是右侧。
狂笑的脑海之中开始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不得不放弃装死的打算,再次开始拼命挣扎。
他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正中央挨了一脚,被踢得趴在了地上,然后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背上。铁链再度向上一拉,然后又开始不停地左右摩擦,这一次的力量比之前更大。
粗糙的铁链本身就有棱有角,与锯齿相比也不差什么。席勒就这么抓着锁链的两端来回锯,一点一点地把狂笑的脑袋锯了下来。
追着埃利奥特被救走的方向追过来的主宇宙小丑,只看到了席勒的背影。他犹豫了一下,转身想走,但席勒已经转过来了——手里抱着狂笑的脑袋。
小丑拔腿就跑。
“我怎么忘了。”傲慢说,“如果病态全出去了的话,本我可能也出去了。他最喜欢玩球了。”
“你们说狂笑还活着吗?”贪婪显然更好奇一些更实际的问题,他说,“不过当初只剩下个脑子的残破之蝠都能活,他应该也能活下来吧?”
“他可没那么容易死。”傲慢很笃定地说,“别说还有个完整脑袋了,就算只剩一块脑子,他也能活下来。”
“可真够变态的。”贪婪啧了啧嘴说,“不过我看他也没多强,好像并没有漫画里画的那么神。”
“这是当然。他本身就只是一个被小丑病毒感染了的蝙蝠侠,但蝙蝠侠加小丑属于削弱。除了设定本身给的预判能力之外,后来的那些能力都算是别的存在给他的。那些存在没给,他自然就没有。”
傲慢想了想说:“最开始,巴巴托斯为了让狂笑之蝠打开通向光明宇宙的通道——也就是集齐多种金属——给了他修改现实的能力。但是现在他没有这种能力,就证明巴巴托斯根本没给他。”
“那当然,因为现在是布鲁斯当巴巴托斯的教皇。”贪婪笑了起来说,“而且现在巴巴托斯还被乌列尔给困住了,对于黑暗宇宙的掌控能力很弱,已经查无此龙了。”
“后来是他夺取了曼哈顿博士的身体。”傲慢继续说,“他能夺取能够成为曼哈顿博士的蝙蝠侠身体,也是靠阴谋诡计,加上本身就足够强大的黑暗力量。没有强大的力量做支撑,他连这个蝙蝠侠的面都见不着,去哪儿夺取他的身体?”
“然后是改造莫比乌斯椅,窃取危机力成为至黑骑士。但现在女神还不知道在哪呢,窃取她的力量更是无从谈起。一步错,步步错。”
“你说他都有预判能力了,怎么就没预判到布鲁斯成了巴巴托斯的教皇呢?”贪婪提出了疑问,“如果他预判到了,他应该早做预防,防止出现现在这种局面。”
“他可能不是不想预知,而是不能。”傲慢说,“他可能没有办法预知布鲁斯的行动。”
“为什么?”
“阿纳托利。”傲慢吐出了一个名字说,“他去那个宇宙走了一遭,又把我送到了那里,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
贪婪恍然大悟:“所以阿纳托利制造出了一个不在狂笑之蝠预判范围内的蝙蝠侠。”
“我也不在。”傲慢说,“准确来说,席勒不在。否则他不可能被病态追得这么狼狈。”
“但是为什么呢?席勒不是dc的本地人吗?按理来说应该在预判范围之内。”
“上帝为了路西法把我送到了一个十分遥远的现实宇宙。他一定是把我从原本的宇宙中除名了,而把籍贯改到了现实宇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破路西法的命运,让他这个倔强的儿子获得自由。”
“的确有这个可能。”贪婪点了点头说,“咱们的名字不在命运之书里,狂笑之蝠就无法准确预判……”
傲慢忽然福至心灵:“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小丑了。我的名字不在命运之书,无法被预判。如果我是小丑,那么锚定我也被我锚定的蝙蝠侠的名字可能也会被从命运之书中剔除,狂笑之蝠自然也就无法预判布鲁斯的行动了。”
“原来如此。”贪婪说,“怪不得你回来的时间点那么巧合。看来阿纳托利早就在防着狂笑了。”
“我只是在想。”傲慢接着说,“既然阿纳托利没死,并且他很有可能就在这边,那么为了确定他的计划成功了,他必定会回来验证一番。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验证的呢?”
“他离我们的距离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近。”贪婪说,“从那封信就能看出来,他是有办法接触我们的。”
“我好像知道了。”傲慢忽然说,“那是很早以前,一个未得到解答的问题的答案。”
开猜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