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战之过。”
栖雨真君看向栖霞真君,栖霞真君沉默片刻,这才说道:“之前,岳麓提议三山联合共抗外敌之时,我就反对过。”
“三山联合可行,共抗外辱可行,但谁是外辱?”
“天河道宗?天元圣宗?还是那位三界大千来的灵渊真君?”
“大家不妨扪心自问,我们把人家当外辱,人家可曾正眼打量我们?真自不量力的喊些什么共抗外敌,那就是笑话了。”
“此番我们行事,有欠考量。”
岚川真君听后却是反问道:“栖霞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山联合是老祖们定下的,这些年来若不是三山联合共进退,哪有我们今日?”
“如今岳麓他们死了,麓山宗没了,你就要提议散伙不成?”
岚广真君、岚云真君、栖虹真君、栖风真君齐齐望向栖霞真君。
不怪岚川真君这般责问,麓山宗的道友同袍这才刚死,栖霞真君就这话,便是人走茶凉也太快了些。
栖雨真君轻声道:“岚川你莫急,听听栖霞到底怎么想的。”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没了岳麓道兄,没了麓山宗在前面领头,就剩下我们八个,这些年来也都知晓各自情况,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内部说通了,说开了,才能应对如今局势。”栖雨真君开了口,岚川真君也就闭口不言了。
栖霞真君低着头,其他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我之话,并非是人走茶凉。”
“且说共抗外辱,天河道宗,真算外辱么?”
“天河道宗统御栖云洲万载,这栖云洲的芸芸众生谁不是在天河道宗脚下讨生活,便是我们这些宗门,又何尝不是天河道宗座下走狗?”
闻言,岚川真君他们神情有些不好看,却谁也不能反驳什么。
上三境仙真,念头通达,明心见性,不屑于口是心非。
天河道宗统御栖云洲万载,栖云洲亿万万生灵都是天河道宗的臣属,当初天河道宗与天元圣宗争夺天元界归属时,不提翠霞洲那天河道宗的大本营,栖云洲、云絮洲乃至桐庐洲,哪个不是出人出力?
外辱?
芸芸众生不过百年光阴,便是修士,化神之境也至多不过三千年。
天河道宗统御栖云洲万年之久,多少修士多少生灵都是在天河道宗统御治下成长起来的,又有多少人觉得天河道宗是外辱?
岚舟真君看了眼栖雨真君,眼中明晦不定,随后看向栖霞真君:“栖霞,有话不妨直言。”
栖霞真君抬起头来,神情坚定:“那我直言。”
“岳麓道友他们有今日之结果,半是贪欲,半是劫数。”
“天河道宗自从离开栖云洲,岳麓道友他们便以栖云洲上宗自称,号栖云洲第一大派,想要引领八宗,一统栖云。”
“这便是贪欲,我八宗有何能力去一统栖云?天河道宗遣来一两位合体真君便能夷灭我等,这等自不量力之举,不是贪欲,不是劫数,又是什么?”
“天地劫起,我等又岂能逃了被劫气所迷?”
“如今我们已经进入这场劫数之中,如果不想和岳麓他们一样应劫轮回,就必须择一靠山,来抵御这劫数。”
天地劫起!
栖霞真君这话说出,几人俱是神色一凛。
而岚舟真君也听明白了栖霞真君的意思,或者说听明白了栖雨真君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岚舟真君直接开门见山:“栖雨,你有何想法?”
栖雨真君声音不大,但几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如今我们能依靠的,无非就是那么几方,天河道宗、天元圣宗、麒元真君,还有这位灵渊真君。”
“天河道宗和天元圣宗自不多提,麒元真君和灵渊真君背后都有一方纯阳圣地在支撑。”
“在这四方里,山繁洲的天元圣宗,翠霞洲的天河道宗必然是不能指望了,他们眼下无心关注栖云洲的局势。”
“唯有麒元真君和灵渊真君是我们能尽快依靠的。”
岚川真君了然:“栖雨,你被灵渊吓住了,想要投靠过去,我所言可对?”
岚云真君、岚广真君齐齐看向栖雨真君,就连栖风真君和栖虹真君也是侧目看来,众人眼中神情复杂无比,既希望栖雨真君承认,又不希望栖雨真君承认。
希望承认是因为他们见识过江生的手段,也看到了麓山宗的惨状,他们自知不低,被吓住了。
而不希望承认则是他们还保持着最后一点自傲和骨气,不想因为打不过就投靠过去丢人现眼。
栖雨真君淡然道:“不去投靠灵渊,还要去投靠麒元么?”
“麒元可是在苏溪洲,一时半会儿能赶过来救我们?”
岚川真君却是道:“反正我不可能被人打了脸转过头就屁颠屁颠去给人当狗,我拉不下这个面皮!”
栖霞真君闻言忍不住了:“你”
栖雨真君却是直接拦下了栖霞真君:“不用多言。”
说罢,栖雨真君看向岚舟真君:“我们分开行事也好,总能保全一部分香火,不至于三山传承全部断绝。”
“麓山宗的传承已经断了,若我们两宗再绝了香火,不仅岳麓道友他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