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后面正低头刷科目一习题的小花本想劝架,抬头时看见前方的电线杆,瞳孔骤然紧缩。
“小心——”
“砰”地一声巨响,车头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子,车上三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冲去。
小花的额头重重地撞上车座椅,脑袋眩晕了一下,抬起头,看见前面的田园和侯鸿也是痛苦地捂着脑袋,好在被安全带绑着,都没受伤。
“都没事吧?”侯鸿问。
“没事……”
“坏了!车!”
田园解开安全带,下车跑到车前一看,顿时腿都软了。
虽然她刹车及时,但车头还是被撞凹了一块,上面全是划痕。
侯鸿下车也看到了,苦着脸道:“这下惨了。”
田园欲哭无泪地问他:“你估计维修费要多少?”
侯鸿给她比了个数字。
“这么贵!把我卖了都凑不够这个价,这不就是奔驰吗?怎么那么贵!死猴子,你是不是骗我呢?”
“大姐,奔驰也要看系列和级别啊,S级和A级能一样吗?他这车全国都没几辆的。”
“为什么要借我开那么贵的车啊……”
田园简直想哭,无助的目光投向小花。
侯鸿也不敢跟靳礼泽说,要知道车对男人来说就是命根子,现在他们居然把靳礼泽的命根子给碰坏了……
侯鸿求救地看向小花。
“小花妹妹,还是你来说吧,你面子大。要是我和田小园说,市草非得把我俩给炸了。”
田园闻言连忙点头,都顾不上介意侯鸿又给她瞎取绰号。
两个人如孤儿一般可怜兮兮地望着小花,弄得小花也很崩溃:“我也不敢啊……”
她也怕被靳礼泽骂好不好。
可是车被撞出凹坑是现实,那两个人不说,就只能她来说。
小花无奈地拿出手机,给靳礼泽拨去了电话。
“喂……”
“怎么了?”靳礼泽一下就听出了她语气不对。
小花回头望了望被撞瘪的车头,又看了眼一脸惴惴不安的田园和侯鸿,一咬牙,豁出去了:“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
“你先说,说了我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就是……那个……”小花支支吾吾,“车子……撞上了电线杆。”
“什么?!”
靳礼泽一声大吼。
小花吓得险些掉了手机,赶紧补充:“你别担心!就是撞掉了一点漆,然后车头撞进去了一块,问题不大……”
“闭嘴!向小花!我关心的是这个么?”电话那头,靳礼泽气急败坏,“人有没有事?”
一旁的侯鸿急忙接过手机。
“没事没事!我们都没事!小花妹妹皮都没破,好着呢!”
“在那儿等着,打个拖车电话,我马上来!”
靳礼泽拿起外套就急匆匆地出了门,等下了楼,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脚,连鞋都忘了穿。
侯鸿挂了电话,看向小花,有种死里逃生的感激:“还好今天有你在啊。”
田园也点点头,抓紧工夫拍马屁:“少奶奶,我今天才知道你在少爷心里的重要性,感觉有你在,我就是把他的爱车撞成一堆废铁也没关系,小的等下就拜托你了。”
小花:“……”
撞车事件告一段落,六月份,田园科目三一把过,成功拿到新鲜出炉的驾照,成了一名持证上岗的马路杀手。
六月是毕业季,也是离别季、分手季。
不过小花没有这样的烦恼,靳礼泽早在四月份的时候考研上岸,通过了复试,将要继续在临大度过三年研究生生涯,将会和她同一年毕业。
在毕业前,还有大四最后一次体测和毕业答辩。
答辩对靳礼泽来说不成问题,体测却是实实在在要了他的老命。
众所周知,靳大少爷不爱运动,其他项目诸如仰卧起坐、体前屈、立定跳远都还好,一千米跑他是真不行,四分钟及格,他撑死了跑进六分半。
为了让他及格,小花最近每天都拉着他去夜跑,临大的新田径场上,总能看见一个矮个子女生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个喘着粗气累得像条死狗的高个男生。
“我不行了!真不行了!休息一下!”
靳礼泽整个人瘫在了跑道上,快要虚脱。
小花在原地跑着等他,看了下手表,“快来啊,哥哥,你还差半分钟就能跑及格了。”
“不跑了!肺都要炸了!你想谋杀亲夫吗?”
小花见他不动,上前去拉他,靳礼泽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嘴里喊着:“向小花!你做个人吧!一千米不及格世界不会毁灭,我要是死了,你就真成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