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堪称1世雄桀。
魏武扫平塞北、经略中原、南下江汉、凿通西陲。为汉末丧乱之后的再度统1,打下了坚实基础。
魏武也是个千年罕见的魔王。其屠城暴行,即使同时代史家也难以讳言。
当然了,易教授或许没有读过这1段,所以易教授对此忽略不提。
徐州屠琅琊、民无谯类,河水断流。陇西屠枹罕、宋建3十年经营化作尘泥。散关屠氐王窦茂万余,白骨盈野;河朔屠袁绍降卒7万,厉鬼横行。
曹魏内部,甚至形成以滥屠为能,虚报成癖的丑陋传统。
3十万青州军,就是这么来的,偏偏易教授又信了。
破贼文书,旧以1为十,及(国)渊上首级,如其实数。--《魏书十1》
魏武滥杀如此,岂有半分公德义理之心?
曹公基业以权谋霸术而成,既行霸道,与之相伴者,必是累累白骨、滚滚头颅。
曹公非善类,却焚书以安众心。这与其真实面貌严重相悖。
如此行事,恰恰源自“居约易出人下”。
兵弱敌强时,曹操往往表现出谦虚豁达的1面;强弱易主后,曹操则凶形毕露,滥施屠刀。
曹操势单力孤时,不仅谦恭下士,连叛将也不加处置;还要提携重用、甚至给叛将加官进爵。
兖州魏种,为当地豪族。曹操入兖州(192)后,为笼络地方强宗,举魏种为孝廉。
注:孝廉,即“孝子”与“廉吏”。郡国按每2十万人举1人。东汉末期,“孝廉”沦为世家大族操纵地方选举的工具。
凡郡国,岁尽遣吏上计,并举孝廉,郡口2十万举1人。--《续百官志》
兖州之乱(194)时,曹操坚信魏种不会弃他而去。不料魏种却投降吕布,抽肿了曹公的脸。
曹公大怒:
“魏种要是被我抓住,就死定了!跑吧,跑吧,跑到蒙古和越南吧(北投匈奴、南投百越)!否则等待你的只有1死!”
初,(曹)公举种孝廉。兖州叛,公曰:“唯魏种且不弃孤也。”
及闻种走,公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武帝纪》
结果呢?
(曹公)既下射犬,生禽(魏)种,公曰:“唯其才也!”释其缚而用之。
以魏种为河内太守,属以河北事。--《武帝纪》
魏种必死之人,曹操却食言而肥,不仅不处置这个叛将,还任用魏种为河内太守,属以黄河以北之事。
注:河内,拱卫京都洛阳的“3河”之1,属司隶校尉部。建安4年曹公破眭固,进屯河内。3河:即河东、河内、河南。
魏种自兖州之乱(194)叛变,至河内被擒(199)已逾5年。曹操释而不杀,却委以重任,为何?
因为此时(199)恰好是官渡之战(200)前夕。
曹操不敢激怒世家大族和地方强宗,担心他们叛应袁绍。所以魏种这个反骨仔,虽然恶臭,也只好捏着鼻子继续重用,以收买人心。
与魏种类似者,还有东平大姓毕谌,青徐豪霸徐翕、毛晖等。
此类叛将,或为地方强宗(毕谌),或有外家撑腰(臧霸),曹操皆不敢杀。不仅不杀,还要继续重用。
(毕谌)亡归(吕布)。及布破,谌生得,众为谌惧。
(曹)公曰:“夫人孝於其亲者,岂不亦忠於君乎!吾所求也。”以为鲁相。--《武帝纪》
毕谌为东平国(兖州)强宗,故叛降吕布之事,竟1笔带过;没受任何处分,还做了鲁国国相。
兖州乱,(徐)翕、(毛)晖皆叛。后兖州定,翕、晖亡命投(臧)霸。
太祖语刘备,令语霸送2人首。霸不从命。太祖叹息,乃皆以翕、晖为郡守。--《魏书十8》
徐翕、毛晖,有“青徐黑道”臧霸罩着,曹操就不得不继续用之为郡守。
非出本心,实不得已。
曹公势强之后,1改旧习,对叛乱者可谓心狠手辣。
刘备叛逃徐州,阖门惨死。
先主临豫州,住小沛,数丧嫡室。--《蜀书4》
昌霸作乱东海,枭首示众。
昌豨复叛,遣禁征之。禁自临与豨决,陨涕而斩之。--《魏书十8》
注:昌豨即昌霸,豨应为贬义代称。
伏完暗通献帝,夷灭3族。
(曹公)遂将(伏)后下暴室,以幽崩。所生2皇子,皆鸩杀之。后在位2十年,兄弟及宗族死者百余人,母盈等十9人徙涿郡。--《后汉书卷十-下》
可见曹公“善待叛将”,是有条件的:
客居兖州、根基未牢时,不得不摆出1副宽大为怀的嘴脸。
兵强马壮、扫灭群雄后,尽诛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