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他爹得劲。
见他羞怯不动,段乞宁捏住他的手腕往怀中拉,将那少年拉到自个双腿与石桌之间。
崔锦程背对段乞宁,女人往他腰间轻轻地揽上一只手,绕着他的腰带摩挲,另一只手悄然贴在他的侧臀上。
小少爷精致的腰身似乎因为她轻拍的举动绷紧了一些,白衣绸缎光滑,在她掌下被搓得愈发熠熠生辉,似酥山外溢的冷气,泠泠清冽。段乞宁捧着他的腰,面颊挨得很近:“小少爷今天藏尾巴了吗?”崔锦程的耳廓红得通透,紧捏勺子的手也随之用力,他抿直唇线,点了点头。
段乞宁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腰:“那你坐下来,坐我腿…”少年迟疑,段乞宁圈紧他腰,将他温温吞吞地带下。崔锦程才坐定,段乞宁颠簸了下腿,将他蹬得慌乱,猝不及防间只能用空闲的那只手搂住她的颈。
段乞宁揽抱着他,抄起石桌上的酥山:“喂我。”崔锦程低垂眼眸,白勺舀向清脆酥山里,塌陷了一角。以往,段乞宁的每一口吃食都需要阿潮试吃,自打两人处上对象,这试吃的活便全被崔小少爷揽下,是以少年舀的这第一口,不知是给她还是给自己。他拿不准主意,端着酥山迟疑。
“小少爷你吃。"她微微仰视着他道。
她这是不信任他吗?崔锦程的灰黑眼瞳中有失落划过,但很快被他淹没,少年将第一口酥山送入唇囗。
段乞宁在他松开汤勺时,手掌压住他的后脑,吻上他冰凉的薄唇。“唔……崔小少爷偏了些脑袋,段乞宁借机搂紧他的腰,舌尖撬开他的唇角,丝丝冰意鱼贯而入,随他们唇齿间的余温融化成水,送来鲜桃味的甘甜。段乞宁汲取他唇中的甜意,越吻越深,指腹抵住那凸起的尾巴末端作祟。再松口时,少年的眼眶噙有难忍的泪花,唇瓣被她吻得红润透亮。段乞宁用手拨弄了他的侧脸一二,凝望他跌丽动人的眉眼,夸口赞道:玉来盘底碎,雪到口边销。”
似在赞酥山,又似在赞崔锦程。
少年听懂她言外之意,移开视线,突兀往她怀中扑,塌陷半边腰肢,尾巴顶起的那团衣料也因此高高翘起,勾着一股引诱。段乞宁边按着他的后颈,撩开衣裙钻了进去,揉着兔子尾巴的绒毛。光天白日,绿树成荫下,少年于她耳畔哽咽的呼吸声断断续续,随那醇香可口的酥山一起融化,化为一汪凉水,又甜又腻………不过毕竞也才初夏,冰凉的东西吃多了伤身。段乞宁吃饱餍足,多福传来消息,说是京州的邵家小世子送来的信。
多福早看崔锦程不顺眼了,如今见他恃宠而骄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专程逮着他与段乞宁调情的时候把消息送来。果然,段乞宁怀中的少年顷刻间变了脸色。段乞宁自是也觉察到他敏锐的变化,崔锦程从她怀中挣脱些许,腰臀渐有抽离之意,被她看破举措,逮着时机将他重新圈回怀中。“放着吧。“段乞宁对多福道。
她没有说放哪里,多福自作主张走上前,放在了冰奶冷元子羹的旁边。待到多福的身影消失于庭院,崔锦程望着那封书信出神:…”信笺所包装的信封,用的都是上好的澄心纸,外头绣着邵家的祥云纹路,彰显世家大族的身份。
信笺正中心,笔墨黑色洋洋洒洒写着:“神仙姐姐亲启。"旁边还用极细的狼毫笔墨画着一个小小的猫爪图案。
崔锦程曾在段乞宁的书桌案上见到过这个图案,当是段乞宁在外头赈灾时,教画给邵驰的。
如此,少年垂下眼眸,浓密睫羽落下一层厚重的阴影,他将勾缠在段乞宁颈间的手撤回,往石桌那头侧过了些身子。“生气了?“段乞宁紧追而去,脸颊贴在他的胳膊旁,那只手复再搂住他的腰。
“没有。”
“喏喏喏,还说没有,都写在脸上了。"段乞宁扯过他的脸,拇指和食指捏着他两边的腮帮子。
崔小少爷赌气地鼓了鼓腮帮。
段乞宁笑,捏着他的脸晃了晃:“要不,小少爷你念。”崔锦程拒绝地很快:“不要。”
言罢,他站起身子,收拾汤勺和碗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那吃了还剩下一半的冰奶冷元子羹在段乞宁抬手取信的时候被打翻,汁水浸湿邵驰的信和段乞宁的手,还有不少顺着石桌淌下,弄脏了他们的衣裙。若段乞宁此刻能看见他的脸,当能见到少年眸低的晦暗和阴沉,对着那封湿透印画墨字的信。
“你也手滑了一下?"段乞宁好笑地道,将湿漉的信件撂回。崔锦程睫羽微颤,慌忙收拾倾倒的瓷碗放入食盒,才绷着唇无辜地回身看她,道:“宁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恩……“我信你个鬼。
段乞宁的手指沾染那些冰奶冷元子的汤汁,有些粘粘的,令她不适地摩挲着。
而余下的汤汁还一个劲儿地往段乞宁的衣裙上淌,崔锦程见状手忙脚乱,想用手去赶,被段乞宁倏然捉住手腕。
二人彼此间沉默了好一会,崔锦程怔乱的视线缕缕与她对视,透着手足无措和讨好,在他往她怀里靠近时,段乞宁狠狠捏了一把尾巴,令崔锦程双腿一软,双手堪堪耷在她的肩头,稳住身形。
“你到底是闯祸了,小少爷。"段乞宁仰视他,不怒自威。崔小少爷漂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