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就在里面,现在不冲进去抓个人赃并获,以后再逮不住他怎么办?”
厉擎苍淡淡的道,“想想过几天是什么日子?”
冯恩泽一愣,随即惊了,“各国代表首脑会议今年第一次在华国举行,难不成您是想……”
厉擎苍弯了下嘴角,声音依旧淡淡的,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既然付贤龙要跟我不共戴天,那我自然奉陪,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再过几个月就是首脑会议了,过几天巡查组一定会来榕城,到时候只要引巡查组对他有所关注,剩下的事我们不用管,自会有人把他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这些年在榕城一路往上爬,屁股总会有些痕迹。”
冯恩泽明白了,“我会尽可能多的拿到证据,争取一下子把他摁死,不让他有还手之力。”
厉擎苍挂了电话,站在窗前,恍惚间想起很多年以前,风和日丽,他和付贤龙去踢球。
那时候少年意气风发,单纯快乐,想一辈子做好朋友,永远一起踢球。
什么时候开始,互相往对方身上开枪,变得这么不留余地了呢?
他不知道付贤龙是怎么想的,但他,直到今年才真正的对付贤龙动了杀心。
以前总是念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付贤龙又伤了腿再也不能踢球,所以厉擎苍对付贤龙退让很多。
直到今年,先是发生了许诺这件事,这几天他又发现了付贤龙以他的名义买地建房,使用劣质材料,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
他骤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的退让和纵容,是在助纣为虐。
想想当初,付贤龙刚伤了腿回到国内的时候,只有能力做一些小打小闹的事,后来在他的一再纵容之下,付贤龙打造出来了自己的暗黑产业链。
这些产业,涉及到了太多无辜的人。
是他的松懈,让榕城长出了这么大的一颗毒瘤。
那么现在,也该由他亲手把这颗毒瘤割掉。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一星期过去了。
这一星期里,榕城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普通人挣扎着早起上班,挣加班费,下了班去超市逛一圈,简单快乐的生活。
没有人意识到,榕城正在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随着督导组和巡查组的相继到来,榕城上层惶惶不安,能爬到高层,谁的屁股都有屎,无非是多一点少一点的问题,谁也不知道这把铡刀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又会在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身上。
郊外的一套大别墅里,付贤龙看着面前的助手,面无表情的问,“还是没有温馨的消息?”
助手摇了摇头说,“没有,查遍了整个华国,都没有找到痕迹,不知道厉擎苍到底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付贤龙摇摇头,“或许已经在国外了。”
助手不解,“可是出入境没有任何痕迹。”
付贤龙皮笑肉不笑,“厉擎苍做事,没有痕迹才是正常的,他这个时候把温馨藏起来,恐怕是想大施一番拳脚,怕我报复到温馨身上。”
助手一听这话,脸色突变,“啊?厉擎苍要对付您了吗?”
付贤龙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我在榕城扎根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在国外发展的时候,我就在榕城扎根,发展到现在,早已经不是轻易能动的大树。厉擎苍已经错过了砍掉我最好的时候。”
助手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不说别的,光榕城那些高层,八成都被付总拿下了,那些人一定会保付总的。
就算厉擎苍是神仙,也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保一个人。
想到这,他松了口气。
他是这几年才提拔到付贤龙身边成为得力助手的,在此之前,他只是负责处理一些明面上的事,一直以为自己从事的正经工作,直到几年前,他为付贤龙挡了一刀之后,付贤龙向他掀开了这份工作的真面目。
这几年,他为了钱,没少跟着付贤龙做伤天害理的事,要真的被清算,他也是绝对跑不掉的。
付贤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却很久都忘了抽,他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侧前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手指被烟灰烫到,他才骤然回神,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他真是老了,竟然为了温馨一个女人,变得魂不守舍了。
一个女人而已,本不值得他费这么多心思。
等搞死了厉擎苍,温馨根本就无路可逃。
想到这,他又高兴了一些,对助手道,“虽然没什么好怕的,但是一些危险的因素还是要提前排除。”
助手连忙道,“付总,放心吧,该捂嘴的都捂上嘴了,就只有一个Cd,m国被她跑了一次,抓住之后又被她跑了一次,目前刚得知她的藏身地点,已经有人过去处理她了,这次直接不再留活口了。”
付贤龙“嗯”了一声,“对这种不肯忠诚于我的女人,确实没必要再客气,你们看着办吧。”
与此同时,m国洛杉矶远离市区的一处房子。
暴雨如注,周芷仪站在房子里往外看,她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雨里。
记忆里,还是小时候才有这么大的雨,那时候她住在乡下,看着院子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