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观春楼的上好茶点,但似乎自家花船并没有这般的吃食?润玉心里有些疑惑,抬眼看向那正吃着干果的客人。青衣道人坐的随意,吃的也随意,与那些仪态严谨的才子是两个极端。但这有些不雅的举止,放在这位道长的身上,却只会让人觉得顺眼。或者说,不管这位道长做什么,都是那般的顺眼。都说男人爱美人,其实女人也爱美男。“奴家润玉,见过道长。”润玉整理了一下心神,福身一礼。只见那青衣道长头也不抬的指了指面前的茶点,说道:“来,吃些。”“奴家喝水都长肉,吃不得这些油性大的东西,道长见谅。”润玉有些为难的眨眨眼,说道:“不若,奴家为道长弹奏一曲助兴?”“吃不得?”姜临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说道:“湖底的那位,想必是天天送你玉脂吃,那物件的油性可比这茶点大多了。”润玉闻言,手上一抖,琵琶顿时冒出一阵杂音。“奴家……不懂道长在说什么……”润玉慌乱的躬身,说道:“奴家突然身子不适,这便告辞了。”“道长今晚的一切花费,都挂在奴家账上。”说罢,润玉便急匆匆的转身想要离开。“你吃的是他的命。”身后,传来了青衣道人淡然的声音。润玉身子一僵,但还是走到门口,推开门却并未出去,而是在门上挂了一块牌子,又将门反锁。做完这一切,润玉才转身,鼓起勇气看向那青衣道人。“道长,此话何意?”姜临吃完了手中的干果,随手扯了一张毛巾擦手。而后,他看向了眼前的润玉,叹息道:“贫道不知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观你命数,本该二六而斩,如今却活了两个二六出来。”“玉脂,本为玉中之精,寻常便是百年也不见得孕出一块,他却日日与你吃,将近十二年。”“即便是水神河仙,想要催出一块,也得费些力气。”“便是再怎么深厚的道行,也禁不住这般的频繁。”“更何况……”姜临看着眼前脸色越发苍白的润玉,叹息一声。“湖底的那位,不是神,也不是仙,而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