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我之上,说不得,直到现在,她都一直掌握着你我的行踪。”涂山语闻言,不由得四处观瞧。虚空中的狐族长老也皱起眉头,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如果假设,她知道我这一趟从京都离开,就是要回紫微观……”姜临喃喃自语一般说道:“那么,根本就不用这般明显的提醒,因为我接下来会直奔杭州而去。”“除非……”“除非在那位姐姐的眼里,杭州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而且还和道长有关系。”涂山语接上了话茬,虽然是在说正经事,但提到那女子时,依旧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所以,这不是提醒,而是催促。”最后,涂山语如此总结。不管那女子跟小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细数她两次出手,都在事实上帮到了小哥哥。那她这次给出的信息就不能忽略,万一因为自己吃醋而误了小哥哥的事情,自己可就万死难容了。涂山语不是会隐藏表情的人,虽然姜临没有看到,但长老却看的明明白白。他越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还是自家那个孤绝高傲,曾经在西昆仑群仙会上,都喊出过“三界万族,新生代无数天骄,无一人能入我眼”的少主吗?怎么现在这么……不值钱了???一时间,长老甚至有种把那姜小子给暴打一顿的冲动。什么?打少主?且不说舍不舍得,真以为家里的两位老祖宗对少主的宠爱是假的?“催促吗……”姜临点点头,认同了涂山语的看法。在涂山语疑惑的眼神中,姜临摸出了一枚白玉一般温润的鳞片,轻车熟路的灌注了法力进去。‘嗡……’白玉鳞片嗡鸣一声,与此同时,一道温柔若水的声音自其中传出。“道友,何事?”????短短的四个字,却让涂山语如临大敌,目光都不自觉的凌厉了起来。是个女人,而且非得是一个好看的女人。或许在女子之中,有独特的“情敌”分辨技巧。听在姜临耳朵里正常无比的问候,但在涂山语听来,那短短的四个字里,分明带着揉不散的温情。“白道友,杭州城近期可有什么变动?”姜临没有寒暄,直入主题的问道。而对面的白素贞显然也早就习惯了姜临的行事风格,干脆的回答道:“一切如常,紫微观的香火也不错。”“就是在妙清走了之后,奴家一人有些孤单……”涂山语的眼里已经冒出了火星子。姜临则有些歉疚的说道:“这段时间,劳烦白道友操持荒观,贫道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不日便可回观。”“好。”姜临闻言,说道:“贫道为白道友准备了一份回礼,届时还请道友不要嫌弃。”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白道友送他的这件黑氅,显然是名贵无比的,但却被他糟蹋的不轻,而他准备的回礼,却只是一个自己做的小玩意。杭州府,龙井山,紫微观。“道友有心了。”白素贞听到了姜临的话后,笑着点点头,也不管对面的姜临能不能看到。寒暄了几句之后,白素贞手中的白玉鳞片停止了嗡鸣。她将鳞片收起,抬起眼睛看向一旁手持锄头,面容悲愤的青衣少女。这丫头正徒劳的张口大喊着,但却一点声音也传不出来。白素贞看了她一眼,挥手解开了她嘴巴上的禁制。“姐姐!!!”下一刻,小青悲愤的声音响彻紫微观的后院。“妙清在的时候也好,妙清走了之后也好,我明明一直陪着你!你为什么要跟那臭道士说,你孤单!”白素贞看了一眼这倒霉孩子,无声的抬起手指,指了指小青背后的菜地。“唔……”小青跺跺脚,不服的哼唧了一声,但在姐姐的“淫威”之下,也只能继续卷起袖子干活,一边锄地一边嘟囔。“天天就知道指使我……”“让我干活,还不让用法力……”“也不知道这破菜地有什么好锄的,恨不得让我一天翻三遍……”“做饭,洒扫,担水,铺床叠被,上香,祭拜,早晚课,都是我来,我都快把中天紫微星真宝忏给翻烂了……”“不给报酬就算了!还不让我说话!”“人家扫大街的都还有工钱拿嘞!哼!”听着小青的碎碎念,白素贞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小青的头顶。在她的视线里,随着小青在紫微观内劳动,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清福真炁萦绕在小青的周身,时不时的从小青体内穿梭而过,带出来丝丝缕缕的混浊妖气。那妖气一现身,就要本能的返回小青身上,但马上就被这紫微观的正道之炁消弭。傻丫头,这才是你最大的报酬。白素贞从根子上就是骊山法脉出身,根正苗红的正道正宗正门法统。但小青却是半路出家,根子上就带着妖浊之气,也就是她没有害过人,不然妖浊之气化作恶因孽果,这辈子就彻底与正道无缘。紫微观得天独厚,自身便是登名天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