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我顿了一下,猜应该是法医女朋友的名字。
“那就别放在这里,想要留个念想就把所有他女朋友的东西都收起来放好,别让我看到,总之我看一次就扔一次。”
他把花瓶放回之前的窗台前,我抬手就要去拿,容衍飞快地按住我的手。
“别闹。”他温柔的。
“法医在我们房间祭祀,你能忍?”
“一瓶花而已。”
“干嘛不放在他自己房间?”
“这是乐君原来的房间。”
我忍无可忍,跟容衍咆哮:“如果这么思念,就跟她一起死了算了,干嘛要这么折磨活人?其实哪有永恒不变的爱?等到法医爱上了别的人,他就会把他的乐君抛之脑后了。”
“在你的认知里,你觉得没有永恒的爱?”
“你没听过十年生死两茫茫?苏轼写给他的亡妻,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写的凄凄惨惨戚戚缠缠绵绵走天涯,结果呢,他带着他的新妻给他的亡妻扫墓,也不怕他的亡妻气得从坟里出来掐死他。”
“不要以偏概全。”他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令狂躁的我没办法继续狂躁。
我只能喘着粗气慢慢平静下来。
“反正,爱情这种东西,就是屎。”
我咆哮累了,爬到床上去睡觉。
容衍后来还是找来了黄色的小雏菊重新花瓶里。
我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坐下来。
他的手放在我的被子上,我跟自己说他如果掀我的被子,我就跳起来给他一记重拳。
“简寺鹿。”他没掀被子,只是跟我说:“你这么鄙视爱情,是怕失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