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言,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柳暮冬没好气地说,拽起人往最后排座位走去,“这一场票没卖完,最后几排没有人选,干脆去后面坐方便点。”
五条悟乖乖任她牵着,弯起眉眼露出温柔的笑意。两人重新落座,她顺势放开手,没注意到身旁人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小插曲过后,电影开场。
柳暮冬很快沉浸到了电影的世界之中,正看得入神,不妨肩头突然落下一个重物,沉甸甸、毛茸茸的,压得她不自觉往另一侧倾倒。她稳住身体侧头看去,果不其然是五条悟的脑袋。这个不知道真睡还是假睡的家伙紧闭双眼,展露出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睡颜。他的脸恰好卡在她肩窝,胸膛起伏间,温热的呼吸均匀喷吐在脖颈处,带求一阵酥麻的痒意。
此刻她只庆幸他们是坐在最后一排,周围的光线也十分昏暗,不会有人看到这一幕。
深吸一口气,柳暮冬强迫自己无视心底升腾而起的古怪感觉,微微使劲儿推了推五条悟。
“五条先生,再不醒过来我就动手咯。”
“呼~呼~”
某人无动于衷。
她虚起眼睛,干脆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听话的后果。维持着变扭的姿势上下打量他两眼,柳暮冬调动咒力凝聚于手上,缓缓朝脆弱的心脏探去。
本以为这人会很快作出反应,结果直到指尖无障碍触碰到结实的胸肌,他都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难道是真的睡熟了?
柳暮冬迟疑起来。
可就算睡熟了也不至于被人抵住心脏还毫无反应啊,最强的警惕心去等等不对,五条老师的「无下限」呢?
她看向真切触碰到五条悟的手指,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没被「无下限」拦在外面。
这是……被彻交付了信任吗?
“砰、砰、砰一一”
不知道谁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如雨滴溅落在平静的心湖,漾开一圈圈涟漪。
静静发了会儿呆,柳暮冬慕然回神,触电似的匆匆收回手。这下她也不想去探究五条悟到底睡没睡了,只想快点度过剩下的一个多小时。
时间一点点流逝,当她好不容易无视肩膀上的重物,重新沉浸到电影中时,被忽视的家伙不甘寂寞,又搞起了骚操作。像是睡得不舒服了,斜斜倚靠在她肩膀上的五条悟突然开始往下滑,试图躺下去。但影院的座椅之间有个宽宽的扶手,他怎么换姿势都很不舒服,最后竟开始发出奇怪的咕哝声。
这回柳暮冬没有迟疑,果断伸手将人摇醒。“麻烦清醒一点五条先生,看清楚这是在哪里。”“唔……好困,不要吵……
五条悟挣扎着抬起眼皮,迷迷糊糊中将她的双手控制在手心,慢吞吞解释道:“昨天跟烂橘子们吵架到凌晨5点,7点又爬起来赶临时任务,现在好累哦。“这么累为什么还要出来玩儿?”
柳暮冬没好气地吐槽他,身体却诚实地动了起来,“直接回家吧,别在这里折磨你的腰椎和颈椎了。”
“没关系,你继续看。”
他充耳不闻,一使劲儿又把人重新摁回座位里,同时空闲的那只手轻松一抬,就将座椅中间横着的扶手收了起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五条悟一头便栽倒在她腿上,来了个正宗的膝枕。“″
柳暮冬小腿一颤,被吓得差点儿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当然在最强的镇压下并没能成功。
察觉到她的抗拒,五条悟眼睛都没睁开,只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脸颊边的膝盖,“不要动哦,我再眯一会儿……”说完,他就安详睡去,任由柳暮冬怎么折腾都稳如泰山。反抗无果,她只得接受“枕头"的身份。
这都叫什么事啊。
无奈又头疼地叹息一声,她伸手拽出被挤歪的墨镜。失去遮挡,那张精致得像是上帝炫技之作的脸完整暴露在空气中。洁白细腻有光泽的皮肤,棱角分明又流畅的线条,还有那如小刷子般浓密纤长的睫毛,一切都恰到好处,叫人光是看着心情便好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柳暮冬心中乱糟糟的情绪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有点想一一对这个毫无防备的人做点什么。这个想法来得如此突然而猛烈,让她难以抵抗,几乎是着魔般伸出了另一只手。
即将触碰到脸颊的时候她犹豫了一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做法好像不太对劲。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柳暮冬猛地收回手,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尴尬。她都在做什么啊?!
五条老师不着调她也累昏了头不成?
不敢再去看安静睡觉的人,柳暮冬有些粗鲁地将墨镜逮到自己脸上,将外界的纷纷扰扰尽数挡在视野之外。
大
又一次实训课开始前,禅院真希拿起自己惯用的稚刀,往一会儿上课的操场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意外看见熊猫站在岔路口,正满脸八卦地和一年级的双胞胎小声聊着什么。
“还有3分钟上课,你们不去操场站在这里做什么?”“没关系,今天是日下部老师来上课,他不会计较这些,再聊会儿过去也赶得及。”
熊猫摆摆手,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