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甚至我们还是同一个师尊门下……仅仅以十四洲最不看重的年纪这个理由来打发我的话,太没有道理了。”
“……这个嘛,可能、大概……呃,是因为我先是认识你这个人,那时候还不是陆吾的弟子,有些改不过来……而且只有小孩子才会争这种称呼吧?”祁桑回他。
“强词夺理。”
她转而问:“那你也不会叫大师兄一声师兄啊?有什么好怪我的?你也是一样。”
“我比他早入门。”
“嗯?”
晏淮鹤接着道:“只不过行拜师之礼时我去了一处秘境,回宗晚了些,比他迟了片刻罢。”
“这样啊——”祁桑戏谑道,“那我认识师尊定然比你早上许多,他那时便想收我为徒了,只是我不愿意罢了,你要不叫声师姐让我来听听?”
祁桑眼上覆有一层白纱,看不太真切,只能隐约看见大致的轮廓,一边说着,一边仰头靠近他,促狭道:“我修为比你高,认识师尊的时间比你早,也稍稍大你那么三岁,这声师姐合情合理!”
晏淮鹤盯着她越来越近的脸,忽地仓皇往后退了半步,略显无措。
她牵着他的袖子,不给他往后退的机会。
他轻咳一声,沉声道:“再胡闹,我便把你丢在这。”
“这不是你先说的吗?”祁桑咽了口唾沫,忙着伸手拽住他,手指往上,紧紧抓住更多布料,她现在看不见,若是他生气走了,那这雪地她要走多久才能出去?
她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部,快语道:“晏淮鹤,作为师兄,你要宽宏大量,不能和师妹计较这些。”
晏淮鹤见她这副模样,抬手回握住她的手,不由蹙起眉,叹声道:“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无事?”
“我……”祁桑嘴唇翕动,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她想着说辞时,晏淮鹤忽地往前走去,衣袖从她手里抽离,她一时失了方向。
祁桑伸手去抓他的手,只抓了个空,她下意识叫出声:“喂!晏淮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