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比我小一点的勰之妹妹。”祁桑回忆了下,“那日情况比较复杂……当时慕叙宁也在,你应该认识他,玉京那位。秦恕之不知为何,非要和慕叙宁争个高下,结果烧了我半园子的月川槿,实在可恶!”
她想到黑了一片的花丛,忍不住补充了句:“他根本不知道月川槿有多难种,还不给我道歉,要不是被瞻景拦下了,我肯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秦瞻景——指的是二公子秦微之?”
祁桑点点头。
晏淮鹤敛下眸子,转而道:“你很喜欢月川槿么?或许可以试着在初霁轩中栽种一些,我记得悯苍峰应该有种子。”
“在初霁轩栽种一些……”她认真想了想,随后摇头,“不必,月川槿极难成活,还是算了。”
像是明瞳谷中被秦恕之无意烧毁的那大半月川槿,再也没有长回来。
祁桑怔然地望着结界外的风雪,纯白的雪花冷冷般刺进她的眼中,她低下头,不由得往他身侧挪过去一点,轻声唤他的名字:“晏淮鹤……”
“怎么了?”他偏头看着她,似乎又从她身上望见了无力的空洞。
她又唤了一声:“晏淮鹤,有些东西,只能成为过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低,仿佛哀泣的哭诉。那带着尖刺的藤蔓顺着落进耳畔的轻语缠住他,猛地攥住了他的心,令他有一瞬间窒息的恍惚。
“祁桑。”他伸出手,冰冷的指腹压上她眼角的肌肤,捧起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抬眼看着他。
晏淮鹤眼底细碎的光聚了又散,影子覆在她的身上,将她罩住,出声的语调却极尽温柔:“不会再有遗憾发生了,纵然找不回那一模一样的东西,我也会竭尽全力帮你填补好当下所有的一切。”
所以,别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