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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哪怕是辛琥这样心狠手辣、叱咤风云的反派,也有自己的软肋。为了救回亲生儿子,身为一代霸主,却不得不受我威胁……

父子连心,虽然他大抵也能猜到我们是为了要他的命,可为了少主,依然义无反顾的对自己下刀……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辛琥目光直直盯着我,沉声道:“本座已经做到了,你呢?”

我点点头:“教主果真果决,既然如此,七剑传人自然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接着———”

我对着少主的后背猛推一掌,将他的身体甩了出去。

辛琥的右臂垂着,左手接过少主,先是探了下他的鼻息,然后把他放在地上,扶着他坐起,左手支撑其后背,运起功力,将真气缓缓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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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护法并未离开,并排站着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按照计划,少主清醒之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要想解开闭心丸的毒素,需要耗费的真气极大————这件事我亲有体会,饶是少主那等功力深厚之人,当初也不得不中途休息了一次。到时辛琥消耗真气过多,加上他右手已然不能运功————虽说这不影响内力的总数,但少一只手就相当于少了一半武力输出,四舍五入等于难度减半。

这样的话,万一还是打不过,我们也有机会等待七剑的支援。

退一万步,万一真的实在打不过,我们也可以逃跑。就冲辛琥眼下‘伤了一只手、耗了不少内力、少主武功全无不但不能成其助力反而要靠他保护’的状态,他肯定不会玩命追杀我们————一定是等他养好伤,少主也恢复武功后,再卷土重来对他来说最有利。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今日了断一切才是上上策,哪怕凭我二人杀不掉他,也要拖住他。一旦给他喘息的时间,七剑后期面临的压力绝对剧增。

而辛琥见我俩未走,自然也是猜到了,他冷哼了一声,依旧旁若无人的给少主输送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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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分明,辛琥除了一开始刺自己一刀时脸色差了点,现在耗费了许久的真气,却依旧保持呼吸如常,喘都不带喘的。

这内力得多深厚啊……

我都有点怀疑我和护法的算盘是否可行了。

那边辛琥神色安稳的继续给少主解毒,我心中焦虑,找了身后一个漆黑的矮树拉筋压腿,做大战前的准备活动。

“你不至于吧?”护法终于忍不住发话,然而说归说,眼睛却不敢离开辛琥那边的动静。

我一下一下的练习高踢腿:“常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这是哪儿来的常言?常言难道不是临渴掘井,不亦晚乎?”护法失笑,然后低声道,“宵琥的手指好像动了。”

“啊?!……………你连我都骗!!”

一盏茶的工夫后,少主慢慢回过气来,脸上也多了一丝血色。

他侧了侧头,神情恍惚,声音嘶哑:“父…父王?……我还没死?……”

“先别动,也别说话,”辛琥咬着牙,他身上所穿的宽大的金丝紫袍已经全湿,比我们被小雨淋的湿得更透,“父王帮你解毒,你暂时不要动用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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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雷电来的越来越频繁。

再观那俩人,辛琥眉头紧锁,表情越来越沉,而少主脸色惊疑,带了丝紧张,看动作是想要回头说些什么。

护法适时开口:“少主是发现自己内力没了吧?不必惊慌,所谓因果循环,这是你给紫云剑主吃过的化功散,不是什么毒,三日之后自会解开。只不过这三日……少主只能如同废人一样,眼睁睁看着在下报杀父杀母之仇,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少主大吃一惊,急忙回身看去,这一看,他失声惊呼:“爹!你的手——”

辛琥表情未变,做了个收功的手势,左手落于膝盖,“父王无碍。”

少主脸色发白,猛地瞪向护法,接着目光又移向旁边的我,正当我心如擂鼓,担心他会跟我说点什么时———万一他求我不要杀他爹可怎么办——然而那目光已经一扫而过,看向了此时面无表情的辛琥。

他嘴唇动了几下,最终嗫嚅道:“父王……孩儿不孝,竟害您陷入如此境地……”

辛琥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挥了下手:“这两个小贼还不是为父的对手,你这就离开,免得一会儿伤了你。”

少主瞳孔骤缩,大滴的泪水从眼中滑落,咬牙道:“不,孩儿绝不先走…”

我和护法对视了一眼————妈的现在搞得好像我俩才是反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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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辛琥的咆哮已经砸下来了:“你这逆子!当初就是你违背父命,才落得如此下场!事到如今还成心跟为父对着干!再敢抗命,休怪我心狠手辣————”

护法鼓掌三声。

“哈哈哈哈,真是感人!想不到魔教教主并不全是阎王心肠,我还以为你的血都是黑的。”

那常年挂在脸上不羁随性的勾唇轻笑,这会儿已经变为讥讽,“辛琥,早知今日,你有没有后悔当初?!你要救你的儿子,你的儿子要保你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