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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剑来,她们神婆一脉,特别擅长处理这些不相信世界上有神魔鬼怪的人。
警察的视线不自觉落在校长手中的古铜剑上。
这把古铜剑实在是太好看了,上面雕刻着古早的梵文。
校长轻念口诀,她头发被风吹散,糊住了她脸上的神色。
“天雷,招!”校长话音刚落,一道雷就披在了警察面前。
紫色的光芒将警察的瞳仁照应得灰蒙蒙。
校长默念道:“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现在带着你的队员下山。”
警察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努力迈着僵硬的腿,艰难地命令队员下山。
不明所以的队员们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着警察下山了。
二哥站在二楼,眼睁睁看着那些警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但却就这么潇洒地走开了。
二哥有些失望。
爸爸在床上剧烈咳嗽,距离他们把张嘉艾送进偏庙才过了五天,爸爸已经消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和凸起的骨头。
二哥觉得是小妹回来报仇了,所以他们家才会在一夜之间,就会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可是二哥想不明白,小妹为什么要报复他们家。
扪心自问,他们家这些年对待小妹都是顶好了。
一想这些,二哥就开始浑身发抖。他伸出左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
“喂。”爸爸好像回光返照了,他脸颊通红,双眼突然放光。
二哥以为爸爸在叫自己,忙不迭走上前去。
可是爸爸并没有看向二哥,他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瞳孔中倒映出张嘉艾的身影。
“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们张家村的人赶尽杀绝!”
爸爸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次更甚,他直接咳出了一堆血出来。
二哥瞳孔剧烈一缩,他扑在爸爸身旁,用手擦去爸爸唇角的血迹,他声音都在发着抖:“阿爸!我们家这是做了这么孽!小妹……小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爸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二哥,他突然笑了一下:“嘉宝啊,嘉宝,我们家还是把你养得太好了!”
爸爸突然闷声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爸爸眼球鼓起,里面红血丝像一条条可怕的蚯蚓一样,正在不停地蠕动着。
二哥被吓得坐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不断向后挪,不明白平日里慈爱的爸爸为什么会突然向自己发难。
“阿爸。”
二哥都被吓得结巴了:“阿,阿爸,你、你这是怎么了?”
听见二儿子惊恐的叫声,爸爸眼睛中的情绪恢复了清明,他强撑着坐直身体,弯腰拉着二哥的手,语气格外温和:“嘉宝,想活命的话,听阿爸的,现在买张票,远走高飞,不要再回来了。”
生命力在一点点从爸爸身上抽离,他的死法可没有大哥和妈妈那么痛快。
张嘉艾给爸爸的惩罚,更像是一种折磨,让他体会到凌迟的感觉。
爸爸翻身吐了一地血,他彻底没有了生命的活力,他泪眼朦胧的,声音微弱:“嘉艾、嘉艾,你就放过你二哥吧?”
与此同时,爸爸房间的衣柜上,张嘉艾正躺在那里,手中玩弄着一盒已经褪色的拨浪鼓。
这是张嘉艾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
是她不喜欢其他的吗?
张嘉艾苦笑了一声,是她只拥有这一个。
凭什么大哥、二哥想要什么,跟阿爸、阿妈说一声就可以了,凭什么自己要用不平等的劳动来换取奖励?
张嘉艾终于懂了送子娘娘说的,她的艾,是自怨自艾的艾的意思了。
这一家人,亲手葬送了不知道多少女婴的生命。
他们该下十八层地狱。
张嘉艾痛苦地大笑起来,她眼睁睁看着阿爸咽气,却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凭什么呢?自己被蒙在鼓里那么些年。
哈哈哈哈……她可真好笑。
无相不知何时贴在二哥身上,他掐着二哥锁骨下的肉,阴恻恻道:“桑女是属于我的,谁都不可以让桑女不开心!”
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