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便去沈公坟前祭奠,希望以此告慰沈公在天之灵。”
“那日涧松还在沈伯父坟前守墓?”孟霁忽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在,”陈恂给了肯定的答复,“说起来,我也万没料到会在沈公墓前碰到涧松。”
孟霁的眉头蹙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沈介是在他们争执之后,便立刻出走的。可若按陈恂的说法,沈介直到他们准备回南中的头一天,还留在乱葬岗。
那就说明他一开始并没有不告而别的打算,甚至于在回南中的问题上,他可能一度是妥协了的。
那他为何会忽然改变主意?
孟霁的目光狐疑地在陈恂脸上打量,“陈功曹那日跟涧松说了什么?”
要问这个,陈恂那日跟沈介说得可多了——
那日的陈恂带着一壶酒,到了乱葬岗,待要祭撒到沈雍坟前,却正见到了在此结庐的沈介。
沈介一见陈恂,便是立刻拜倒在地,“功曹甘冒奇险,守葬家君,大恩大德介没齿难忘。”
陈恂并不肯受礼,只是侧身避过,“沈公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又怎忍心见沈公暴尸荒野。倒是当不得小郎君如此大礼,还请起来吧。”
这位前太守府功曹目光冷冷地落在沈介身上,“你既得了自由,赵廞事败之事,你想必已经知道了。”
虽说陈恂并没有露出多少鄙夷的神色,但语气总是不那么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