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哈嗼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向她家大王。
孟霁忍着笑,给她指指脸颊。
她这才反应过来,却是当即大怒,举着木板就朝笑得最夸张的马海阿图砸去。
“让你笑!让你笑!”
“诶!怎么光找我,别人也笑了,你看克惹,他后槽牙都笑出来了……诶……别打……”马海阿图捂着脑袋满地躲。
“好了,都别闹了。”孟霁清了清嗓子,止住了这个混乱的场面。
“大王,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呢?沈郎君到现在也没一点音讯,咱们还继续找吗?”阿哈嗼忧心忡忡地问道。
“沈郎君当然要找的,”马海阿图拿抹布擦了擦刚刚不小心浪到自己衣襟上的汤汁,方正色看向孟霁,“要不然咱们别施粥了?省一省,或许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或者要不然,咱们先回去一趟,带足了银钱再来找沈郎君?”另一部曲提议道。
阿布克惹抱着碗,没敢说话,只是试试探探地举起一只手来。
他是部曲中年龄最小的,在队伍里从来只有听话的份,此时见阿兄阿姊们商量,他也想插个话。
可他这手举起来,也没哪个阿姊阿兄留意到他,他便又只好怯怯地把目光投向孟霁。
直到看见大王朝自己鼓励地一点头,他这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咱们不用担心,算时间,阿呷应该快到成都了。他应该会带钱来的。”
“这是什么傻话,”马海阿图大巴掌敲在阿布克惹的脑袋上,“阿呷又不知道咱们会施粥,他如何能料到咱们眼下缺钱花了?再说了,便是他当真未卜先知,大王的银库,又岂是他能随便支取的?”
阿布克惹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便如退潮的海水,“嗖”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