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虽然不是咱山里头的大仙,但也是法力无边!”
“李大仙跟山君大人是好友,时常来山里找山君大人下棋喝茶。还会与常大人斗法,斗得个天昏地暗!月亮都不敢冒头!”
“这青冥山里面,无论是大仙小怪,都对李大仙极为敬重,比山君大人也不次哩……”
老狐狸后面胡吹八侃,都是些溜须拍马,不着边际的大话。
陈旺赶忙打断,“那这李大仙,如今又在何处?”
“那里!”
胡花指着方才黑云之处,“前几日山君大人同李大仙忽然出山去了,还叮嘱我要多加小心。”
“起初老太太我还纳闷,到底是什么事儿,那两位去了七八日都不见回来。”
“如今看来,是山外那群龟蛋子又打上门来咯!”
“自打山君大人被敕封为‘山神’,咱这里都安生几十年了,也不知道那群龟蛋子这又抽得什么风,怎么又要打?”
听到这里,陈旺心中暗道:“青冥山几十年没事儿,却在我还生之时,忽然与北齐王朝冲突……”
“难不成,此次斗法与我有关?”
事情太过巧合,他不得不这么想。
“不过公子您也莫要担忧,李大仙明日就要回来的。”
胡花嘬了两口烟锅子,“按照道理,明日公子您要破金身,李大仙定然会回来主持法事的。”
“到时候,您那满肚子的疑问,也都能知晓啦!”
“嗯。”
陈旺微微颔首,不再多问,转头打量四周。
抬轿子的大狐狸脚程很快,两条后腿倒腾着,几近于狂奔,已然翻过几座山头。
月光幽幽,古树茂密。
林间小路崎岖蜿蜒,通向大山深处。
远处山连山,峰峦此起彼伏,只感觉黑压压的有些渗人。
‘咚咚!叮当!叮当隆咚……’
好在小狐狸们‘叮铃哐啷’一顿乱敲,杂乱的鼓乐声才让气氛没那么压抑。
胡花也不管陈旺想不想听,在旁边絮叨。
“这山里头,人和妖有心眼儿,通情达理,啥事儿都能拿到桌面上讲一讲。”
“可有些腌臜玩意不跟你讲道理,还喜欢夜里头出来溜达,所以夜路就不好走。”
“老太太我这仪仗队敲锣打鼓,公子别嫌聒噪,这是震慑脏东西用的,敲打着才没那么多破事。”
脏东西?
陈旺若有所思,扫视月光照不进去的密林深处。
幽深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可能真会藏着人和妖之外的鬼物。
这世间万物只要有灵智,便可沟通,讲道理。
山妖野怪,鬼魅精灵,无不如此。
可唯独有两种东西,不与你讲道理。
一种称之为“邪”,一种称之为“祟”。
胡花口中的“脏东西”,便是指的这种。
小轿子又过了一座山头,刚往山下走,林间忽然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胡花奶奶,有娃娃在哭?”
陈旺侧耳听了半晌,转头看向胡花,“是不是你说过的……脏东西?”
“只是些山里常见的鬼娃子,脑袋不太灵光,不认得老太太而已!”
胡花随意挥挥手,“一群鳖孙儿,奶奶没给你们吃饭吗?手里的家伙事儿用力敲!”
“你们几个也是!再跑快点!别光吃干饭,不卖力气!”
那群大狐狸听后,更加卖力吹打,跑得也更快。
‘叮铃咚隆!咚锵!咚锵……’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山头过了一座又一座,连翻三座山头。
此处,山路不再难走,已是碎石子铺成的小路,山脚下隐隐能看到细微灯火,影影绰绰,似乎是座寨子,还不小!
更深远的高耸山峦之上,依稀能看到一尊庞然大物,头顶双角峥嵘,盘踞在山头。
陈旺运转‘天眼’,更能看到山间有缕缕白色菁纯信仰之力,向着那庞大身躯聚集。
陈旺遥望巨物,颇为震撼,“那是……龙?”
“公子,那是常大人。”
胡花看着庞然大物,笑眯眯解释:“常大人虽然还不是龙,但也差不离了!”
常大人?
之前听胡花说过,李长胜能和这条蛟龙斗法,修为应是极强!
而李长胜又出山斗法七八日未归,可见此次“祸事”之难缠。
“常大人是除了山君大人之外,活得最长的大仙儿,法力深不可测,在咱青冥山七位大仙里独占……啥来着?”
胡花皱着豆眉,用力嘬烟锅子,“好像叫……独占龟头儿!”
陈旺轻笑:“胡花奶奶,那叫独占鳌头。”
“乌龟王八,老鳖大鳌,都差不离!一个意思!”
胡花打了个哈哈,缓缓吐出烟圈:“老太太我是想说,有常大人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乱来的。”
她又看向山下寨子,“再说了,到了这吴家寨子,就是奶奶我的地盘,不给常大人面子,也得给我胡花太奶面子!”
“公子若是不信,您再听听,哪还有什么娃娃敢哭?”
这老狐狸极爱显摆,吹嘘那条蛟龙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