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舟行晚拿起那盏茶杯暖了暖手,哪怕风穿门吹进来也觉得惬意了,滴水不漏道:“当日师兄若不告发,这出兄友弟恭的戏码或许还能多演几日。”
玉秽莞尔,不搭腔也不反驳。
雨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好雨催人眠,舟行晚原打算等雨小了就走,却突然不想动了,再加上不知道玉秽施了什么术法,房间里暖意盎然,他才没在榻上倚了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
又坐了会儿,他的呼吸逐渐均匀平稳,一旁的玉秽不时拿着小扇煽烈烤茶的火,感觉到他平静下来的气息,忽然抬起头来:“蘅晚。”
榻上的人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其他动作,清浅的呼吸声很快被外头的大雨淹没,就好像不曾存在那样。
玉秽这才放下扇子,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舟行晚,郁黑的眸底与平日里显露人前的温柔不同,深沉地翻涌着叫人难以一眼辨清的情绪,哪怕脸还是那张脸,也无法让人再联想到待人接物无可指摘的流云宗首席弟子。
原本还只是猜测,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了。
他的师弟……那位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蘅晚玉尊,根本不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