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辅。从而卖个人情。这也是他之前与云阳公主吃酒,说翻案若成功,不用他卷入其中的缘故。这本就是送给大理寺卿的礼物。结果事出了纰漏,这老东西却一副不想管他的态度……无比现实。“大人,”夏江侯深吸口气,认真道:“本侯虽并不惧他一个区区缉司,但此人心黑手狠,此番大张旗鼓来拘我,背后或许有马阎的默许也说不定。本侯若落在马阎手中,只怕……”大理寺卿忽然沉下脸来:“你莫非想威胁本官?”“大人误会了!”夏江侯指天发誓:“本侯与大人清清白白,乃君子之交。”大理寺卿看了他一阵,忽然道:“本官听闻,侯爷府上有一件前朝的青花螭龙纹胆瓶,一直想借来把玩几日。”“……明日,我命小厮送去大人府上。”“瓶中无花,甚为不美。”“……本侯府上恰有一树青玉金蕊的桃花,一并送与大人观赏。”“呵呵,那这春神茶?”你他妈别太过分!夏江侯强压怒火,道:“自然不会少了大人口福。”这一刻,他甚至有点后悔,不该来避难,不如与姓赵的硬钢划算。国字脸,眉心川字纹浓重的大理寺卿这才笑道:“既如此,侯爷便在这小住一二,区区一个缉司,还不敢来我大理寺抢人。”夏江侯笑道:“如此便谢过……”剩下半句还没吐出口,二人便陡然听到,外头传来嘈杂喧闹声。少顷,便见一名绿袍官吏匆匆从前头奔来,呼喊道:“大人,不好了,那赵都安打进来了!”什么?!这一刻,夏江侯猛地起身,心头先是一惊,意外于此人竟嚣张跋扈至此?来要人也就罢了,竟还敢武力硬闯?旋即,眉间浮现一抹喜色。突然就觉得,方才许诺下来的古董玉器,乃至几斤“春神茶”变得物超所值起来。他扭头看向大理寺卿,只见这位正三品大员,脸色阴沉。可以理解。毕竟刚放话就惨遭打脸,他承受了他这个地位,不该有的冒犯。“此贼在何处?”绯袍文官起身问道。然而下一秒,后衙虚掩的院门,便被一股巨力掀开!两列漆黑如洪流的锦衣官差涌入。瞬间完成对大理寺卿与夏江侯的包围。而后,一身玄色绣银线官袍,挺拔俊朗的赵都安慢条斯理踏入院中,笑道:“呦呵,还挺热闹嘛,方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想必应是廷尉大人了。”他的目光,也掠过夏江侯,落在了那一袭绯红官袍的朝堂大人物身上。廷尉,乃是对“大理寺卿”的别称。“你就是赵都安。”大理寺卿脸色阴沉,浑浊的眸子也俯瞰着他。久居上位的朝堂大佬,一举一动,不怒自威。虽被包围,但全然没有半点弱势。完全是此地主人,镇定自若的派头。与此同时。后衙院门外,也蜂拥进来大群隶属于大理寺的官吏。人数更多,干脆围了一个大圈,将梨花堂众人也包围了起来。只是终归术业有专攻。虽人多,但气势上,却被梨花堂一群刺头压的死死的。“呵呵,没想到我的名气还蛮大,廷尉也知道。”赵都安笑了笑。大理寺卿没闲心与他废话,冷声道:“本官却不知,何时诏衙有了擅闯三法司的权力。”赵都安笑呵呵道:“廷尉大人不要误会,我们此番来,只为拘捕人犯。”接着,他不急不缓,将与何正说过的话,又叙述了一遍。“何寺丞却硬要说,是大理寺先拿了人在审,我却有些不信,只好进来亲眼瞧瞧。”赵都安轻轻叹了口气:“如今看来,果然是那何寺丞在满口扯谎,欺下瞒上,廷尉这分明在与侯爷品茶,怎么硬说是拘捕审问?不过廷尉大人不必动怒,本官已替您出手教训他了。至于夏江侯爷,你涉嫌卷入一起案子,还请与我们走一趟吧。”无耻!厚颜无耻!当听完赵都安这番话,在场的大理寺官吏心头同时冒出这个念头。分明是他打了人,结果竟硬说成是何正的错,不愧是传言中那个声名狼藉的白马赵使君。饶是以大理寺卿的养气功夫,都险些气笑了。他没有试图与赵都安讲道理,或争对错。而是直接道:“以你的身份,无权拘捕世袭侯爵。”赵都安挑眉:“老郑。”身后,郑老九迈步,抖出一张盖着马阎大印的“驾贴”,又用灯照着,确保所有人可看到那鲜红的印泥。“如此可够了?”赵都安笑问。这狗贼果然有准备……马阎真允许他了?……夏江侯心头一惊,生出庆幸,伴随疑惑。大理寺卿神态不变,目光沉稳依旧如常:“不够。夏江侯一案,已入我大理寺管辖。今日,莫说你,便是马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