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堂约束不严,故而,落到陛下手里时,已是千疮百孔,弊病累积,如此一来,就需推出新政。这也是修文馆开馆后,除了为陛下分忧,处理一些不重要的奏折公务外,最重要的一件要紧的大事。不然,你以为,之前陛下频频对朝臣动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新政铺路,扫清阻碍……赵都安明悟。收起了些许游玩的心思。所以,今日开馆,比他预想中更重大,是一群学士才俊献言献策,商讨制定新的国策么?“明白了?”莫愁看向他,叹道:“所以才叫你不要乱插嘴说话。我都不理解,陛下为何肯准许你一個武夫过去旁听。涉及新政,凡入馆内,参与今日议政的,都必须守口如瓶,予以保密,这也是我要跟你强调的,今日馆内发生的一切,都不许透露出去。”赵都安这下也认真了几分,说道:“那馆内有哪些人,我总该知道吧。”“这是入馆学士名册。”莫愁递过来一个册子:“凡入馆者,无论之前身份如何,都获封‘修文学士’,第一批入馆的,一共八人,算上董太师,才九人。”这么少?赵都安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意外。真正涉及大事的决议,除非是投票,否则从古至今,也都只是几个人的决断而已。他翻开册子,入目第一个名字:韩粥。马车摇晃。莫愁解释道:“这八人里,最重要的,便是前三个,这韩粥,乃是寒门出身的状元,在翰林院任职编撰,有第一才子美誉,诗词文章且不必说,都是小道,其人颇有智慧。这几年,虽未担任官职,却屡次外出各道,各府,甚至田间地头,观摩走访,其学识深被董太师欣赏。”第一才子么……赵都安又翻开第二页,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王猷。莫愁说道:“这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王家乃是大虞朝数百年的大族,门第显赫,王猷才学自不必说,父亲更是书画大家,只是……此人眼高于顶,颇有‘名士’脾气,为人高傲,且门第之见极深。”让我别得罪呗?大宗族门阀子弟?唉,看来贞宝想坐稳皇位,也需争取部分门阀的支持……赵都安默默记下。又翻开一页,笑道:“这名字倒是古怪,郭解元?解元不是科考乡试第一的名称么?”莫愁清咳一声,说道:“其父起名时,因当年自身科考,只得了乡试第二,引为遗憾,便起名希望儿子能中解元,而后来还真遂了心愿。”这么敷衍么……赵都安吐槽:“那应该起名叫郭状元,或者叫郭宰相?”莫愁沉默了下,说道:“他父亲确实想给他改名……好吧,这不重要。重点是,此人八面玲珑,见人先是三分笑,乃是个财政高手。”赵都安默默记下,又扫了余下五名青年才俊履历。出身各异,却都是读书人里,精英中的精英。群英荟萃……只有我是个大萝北……赵都安叹息一声。心想放在上辈子,这帮人不是世界顶级学府,也该是清北天才班了……莫愁叹息一声:“原本,还有一位大虞隐士想请进来的,但可惜董太师出马,也未能邀来。”“隐士?”“恩,京城之外隐居的名士……罢了,你一个粗坯武夫不知道也正常。”被鄙视了……赵都安无所谓地耸耸肩,见气氛沉闷,合上册子。莫愁瞥见这一幕,揶揄道:“有没有自惭形秽?看到了吧,这些才是真正的才俊。随便吟一句诗,都是你练一辈子刀都做不出的。”赵都安忽然笑了下,问道:“你不是嫉妒我啊,嫉妒我能被陛下邀请,去修文馆?”莫愁仿佛被戳破心思,当即否认:“才没有。你一个旁听的……”赵都安笑呵呵,忽然道:“说起来,听说你从小就跟在陛下身边?做女婢?宫中阴气那么重,说来,你是不是没正经接触过几个男子啊。”略一停顿,赵都安语出惊人:“我说……你总看我不顺眼的样子,不会是喜欢陛下吧?”莫愁一下仿佛被天雷击中。慌乱地移开视线,手指脚趾蜷缩,冷艳的面庞瞬间滚烫:“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对陛下只是仰慕。”“真的?”赵都安一脸怀疑,认真道:“其实,你若有这个想法,又没脸开口,我可以帮你把心意传达给陛下。”“不要!”莫愁调门一下拔高,眼睛瞪大。惊得外头驾车的太监侧目,表情惊恐。心想车厢内,难不成赵大人对莫大姑娘做了什么?……“哈哈,逗你的,来吃个梨。”赵都安哈哈大笑。莫愁脸皮通红,恼火地盯着他,意识到被戏耍了。她盯了两秒,一把夺过梨子,恶狠狠咬了口,仿佛将其当做赵都安,要一口吞下去。这会,马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