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白衣门少主现身(2 / 3)

祠堂外,似在……等自己?

五名术士皆是白衣门邪道打扮,为首一个,乃是个二十余岁模样阴柔的男子。

他嘴角习惯性翘起,给人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微笑,只是那笑容中总噙着倨傲的讽刺,似是久居上位,养成的优越性子。

年轻术士似早注意到朝廷官军的到来,这会笑容温和道:

“我当是谁来了,若没看错,莫非是传言中女皇帝豢养的面首?白马监那匹没被阉掉的种马?”

赵都安停下脚步,手握镇刀,刀尖上一股血线汨汨流淌。

他脸上没有被激怒的征兆:

“白衣门?慕王府也是一点面皮不要,让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也敢光明正大行走了。”

年轻术士笑道:

“以你的才智总该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什么正神邪神?无非是强者定下的划分,若慕王登基,我白衣门又为何不能成万众敬仰的名门正派?

就像大虞皇室六百年前,不也是满手血腥缔造的王朝?谁又比谁善?”

赵都安没有打嘴炮,辩论的兴趣,他之所以没有出刀,是因为他从对方身上感应到了威胁。

这个白衣门术士,有着对他产生巨大杀伤的能力。

来自本能的危急预警令赵都安心头一沉,涌动不安,他有点怀疑自己是否自信过头,难道今日这场战争,真正的目的不是炸毁银矿,而是……自己?

否则,如何解释眼下的状况?

且不说赵都安不顾一切,全力爆发,可以短暂拥有与世间圆满抗衡的能力。

他哪怕正常发挥,也是世间中品的战力,白衣门哪怕存在高手,但世间境的,也不会很多,哪里那么容易撞见?

忽然,身后一袭清风拂过,玉袖飘然而至,挡在赵都安身前,平静说道:

“这群人交给贫道,我天师府神官铁律,遇邪道妖人当予以斩杀,赵大人在后面压阵看着就好。”

差点把你给忘了……

赵都安怔了下,望着眉目隽秀的女子道姑迎风鼓胀的青色道袍,腰间嗡鸣震颤的青玉飞剑。

本想说“我们一同合力”,话到嘴边,却突然咽了下去。

……

距离宋家庄十数里外,有一片乱葬岗,一座座坟茔伫立在荒草中,因无人打理,荒草生长的齐腰深。

周围的村民们对此避之不及,当地常有闹鬼传说。

冥教首领缓步行走在荒草的海洋里,闲庭信步,仿佛回到家般。

他裹着暗红色的长袍,以同色面巾蒙住半张脸,脏兮兮的黑发披散着,因不梳洗,以致头发打绺成结。

后背上则斜背着一柄用铜钱串成的长剑,气质潦草,仿佛不是活人,是入殓师画出来的。

“嘎嘎——”

一只黑色的乌鸦在高空盘旋了一圈,拍打翅膀,降落在一株坟头的枯树枝上。

冥教首领仿佛走累了,一屁股坐在坟头上,面朝宋家庄方向,满脸晦气道:

“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姓赵的?即使不给女皇帝面子,也不琢磨下京城天师府里那个几十年没有出山的老家伙的心思?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了。”

比浓墨还漆黑的乌鸦口吐人言:

“那家伙难道是张衍一的私生子?连每一代朱点童子外出历练都没有这个规格,派人守着护着吧?”

冥教首领瞪了这只口无遮拦的乌鸦一眼:

“你嘴巴硬,想逞能不要带着本座,我活得好好的,可不愿参与那帮天人的谋算和争斗,谁知道这个姓赵的又牵扯了多事?若只是个面首就还好了。”

乌鸦露出人性化的鄙夷,拍打着翅膀大声嗤笑:“你怕了?”

嘴上认怂,实际上屁股却没有挪远半分的冥教首领摩挲着下巴上的凌乱胡茬,抬眼眺望,视线仿佛跨过十几里,望着宋家庄祠堂内的一幕,眼中闪烁凶光,嘴角碎碎念着:

“这点激将法本座三岁那年就不吃了,我冥教只是懒得参与那些毫无意义的争斗罢了,人生三万六千天,多赚些买命钱不好?只是懒得卷进去罢了。

何况本座早已看到死神的气笼罩天地……那张衍一不出山则罢了,便是出山,本座拼着将攒的家底耗尽了,直接送他进地府。”

……

……

宋氏祖祠还在燃烧,一只只牌位在火焰中转为焦炭。

赵都安听到玉袖继续平静开口:

“这是我天师府的事,就像我们不插手朝廷的争斗,朝廷也不该插手修行江湖的事务,赵大人还是退后一些为好。”

丢下这句话,玉袖目光幽冷地注视着白衣术士,吐出一个名字:

“尸罗衣,之前贫道捉你都捉不到,今日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尸罗衣?

赵都安心中一动,脑海中看过的相应卷宗应激,记起了这个名字的资料。

此人乃是白衣门主的儿子,即:白衣门少主。

在修行丧神一道极有天赋,只是很少离开云浮,且因邪道的缘故,相较低调一些,少有人知。

尸罗衣看到玉袖出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短暂消失了下,旋即更为灿烂:

“玉袖神官上次在百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