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踮起脚,瞄到了门口层层叠叠的黑影,看来有重兵把守。
见亚瑟回到房间,夏昼迅速收回身体,着急地问:“我的同伴去哪里了?”
“放心。等我们离开了,他们就会被放了。”
夏昼实在担心亚瑟真的会对辛玖动手,毕竟辛玖被他狠狠伤害过一次,但她也气不过为什么亚瑟总是要伤害别人,忍不住直言不讳——
“你年纪不大,心思为什么这么邪恶?”
亚瑟咬着唇,思索了几秒,第一次决定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也许有许多人也想问这个问题,但真正敢问出口夏昼是第一人。
“我们探讨一下,世界上最迷人的是什么?我认为不是财富、不是权力,更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美男美女,而是……新鲜感。”
亚瑟白皙的手指抚摸着下巴,表情认真得像是一个给学生授课的教授:“新鲜感要怎么获取呢?这又变成了一个哲学问题。”
夏昼迷茫的表情使得亚瑟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他决定放弃这个哲学话题,从医学角度深入分析自己的心思为什么这么邪恶。
“其实,我生病了。”
“生病?”
亚瑟将胸前的十字架链子甩到颈后,紧接着开始解颈前的衬衣扣子,一颗接着一颗:“非要给我套个专业术语,弗洛伊德你知道吧,他说我得了‘狼人精神官能症’。”
“弗洛伊德还在世吗?”夏昼贴着墙,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已经仅仅闭上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任人宰割的脆弱感。
亚瑟赤裸着上身,俯在了夏昼的上方,灼热的气吹在了她额角的黑色羽毛上。
“他不在,但是他的精神学派还在。”
“所以呢?”夏昼缩了缩脸,亚瑟即便有病,也不能拿此为借口伤害这么多无辜的人。
亚瑟的唇贴了上去,从薄如蝉翼的羽毛,湿滑地滚到了夏昼颤抖的唇角,他低语道——
“Joe,我要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