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亚瑟倏地捂着凌晨的嘴,玩味道:“嘘!怎么第一条就不遵守?”
柔软的手掌触到凌晨的唇瓣,凌晨浑身血液逆流,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鼻息,他直接僵住了。
亚瑟没意识到凌晨的反常,松开手,比了两根手指:“第二,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凌晨捂着耳朵,但第三条仍一字不落地他的耳膜,每一个字都超越了他的底线。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与我同吃、同睡、同行、同袍,未经允许不能——”
“……够了!”
凌晨一激动,好几根白色绷带崩断,大腿涌出刺目的红色,他痛苦地吼道:“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嘿!你害羞了?”亚瑟大笑起来,“可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羞耻感是资产阶级情绪,而现在的你——根本不配!”
听到这,凌晨挣扎得更凶了。
亚瑟却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捏着他的下巴嘲笑道:“你倒是个硬骨头,真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向我摇尾乞怜。”
凌晨双瞳一震,他不怕死,他怕自己摇尾乞怜,怕自己唯一的弱点被人看穿。
他怒视着眼前的男人,舌根都咬出了血。
血腥味弥漫开来,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亚瑟的每一句话都使得他的心脏如受电击一般震颤。
面对着可能是自己杀父杀母仇人的男人,他恨自己竟然有那么一丁点好奇,这个仇人会怎么对自己。
可是,真要当宠物?
他宁愿死。
不,如果归路是条死路,但在走向终点前,他要亲手手刃了这个比玛丽凶残百倍的魔鬼。
他闭上眼,努力回忆那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占据了他思想的那张脸,心里不断呐喊他的名字——
凛冬、凛冬……
临行前,凛冬亲自开车送他到机场,嘱咐了一大堆要稳重、听狱叔话之类的,凌晨几乎都没听进去,还反过来劝凛冬多注意身体,像极了老父亲送儿子留洋的情景。
上飞机后,凌晨收到了凛冬发来的四个字:
“忠于自己。”
当时他还不理解,现在他明白了,凛冬是在提醒自己,哪怕环境再复杂,千万不要深陷欲望,要忠于自己的信念和信仰,忠于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