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岳在晚宴前找过我。”
“什么?他找过你?”夏昼惊讶道。
“他跟我抱怨为什么夏总不邀请他参加拍卖会,还让我帮他拿个拍卖号,我哪能拿到。哎,他到死恐怕都不知道夏总其实是在保护他,毕竟夏总是为了陈儒生在和恐怖分子做交易,不想把王岳牵扯进来。”
从这句话里,凛冬证实了一件事,王传之口里的“王岳拿出私人股份赠送给白昼集团的三大股东”很可能是真的,王岳才是真正替夏民天考虑的人。
夏民天接到雅顿的电话后,杜皖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附近,他看起来很激动,说话有些大舌头了,说对方不守信用害死了他,说他坚决不同意恐怖分子的要求。挂断电话,他就找到高洋让他去西古,我就知道打电话的人是雅顿先生。”
凛冬在警方笔录里没看到这段,连忙问杜皖有没有跟警方提到这一点。
“当然,这个电话是重要信息,不是吗?”看凛冬的脸色,杜皖就知道这段被警方刻意抹去了,他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当时觉得报复的机会到了,拦住了高洋。可到后面,夏总情绪越来越不对,一个人上了天台,我才吓到了,我立刻通知了夫人,跟着夫人一起上了天台。夫人去劝他,谁料夏总竟然直接跳了下去,我当时吓蒙了,刚要冲过去,夫人也爬上了围栏,一跃……”
他猛地闭上了眼,仿佛不愿意回忆那一幕。
夏昼再听到这一段还是忍不住流眼泪,说出一些强人所难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拽住妈妈?我已经失去了爸爸,为什么你害得我妈妈也没了?”
她捂着脸抽泣:“都怪你、都怪你没有拦住他们……”
凛冬抚着夏昼的肩头,轻声安慰:“谁也不想的。”
刹那间,客厅陷入了悲痛的氛围。
杜皖也跟着红了眼眶。
“差不多就这么多了,我记得的都告诉你们了。”杜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几个老朋友特意给我办了个接风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咱们到时候警局见吧。”
凛冬和夏昼跟着起身,夏昼欲言又止,杜皖也不磨蹭,穿上外套,拉开黑色行李袋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棕色袋子,袋面绘着一粒粒浓香的咖啡豆。
他将袋子放在茶几上,低声说:“小昼,给你带的苏里南特产。”
凛冬瞟了一眼袋子,又看向杜皖:“杜先生,苏里南多少年不产咖啡了。”
杜皖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反应过来:
“对,说快了,我是在阿姆斯特丹转机的时候买的,这么多年没见了,总不能空手而来吧。”
说完,杜皖笑着挥了挥手,拖着行李箱出了套房的门。
咖啡袋落在金色大理石茶几上,上面印着夏昼看不懂的外文,夏昼觉得稀奇,刚想拿起来看,被凛冬一把喝住:
“先别碰!”
夏昼吓得手顿在了空中,凛冬大步走过去,把夏昼的手攥在手心,身体往下探,凑近袋子仔细瞧了一眼外文字母。
!!!
他脸色骤然一变,迅速对着耳机下令——
“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