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被误会下去。”
张志成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我了解你的为人,也看到了你为工程付出的心血。你一心救人,怎么可能和特务有关联呢。你继续安心工作,我会尽我所能,让真相早日大白。”
天黑了,工地被黑暗笼罩,只有几盏探照灯发出微弱光芒。指挥部帐篷里,孙专员、张志成和王力还在讨论排查进展。
“目前还没找到确凿证据,但有几个重点嫌疑人,正在深入调查。”王力汇报。
孙专员点点头,说:“继续加大排查力度,时间不等人,现场会日子越来越近,我们得在那之前把问题解决,要是到时候还没搞定,咱这脸可就丢大了,工程也得泡汤。”
张志成看着手里资料,说:“我觉得不能光盯着陈启明和他身边的人,会不会我们方向错了?说不定泄密的是别人,故意把嫌疑引到陈启明身上。”张志成说着,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段时间为了工程和这次泄密事件,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王力皱了皱眉,说:“老张,你这想法有点离谱吧。陈启明疑点太多,怎么看他都脱不了干系,我瞅着他就是那罪魁祸首,跑不了。”
孙专员想了会儿,说:“老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能被现有的线索困住。排查范围再扩大些,把所有可能接触工程机密的环节都梳理一遍。”
三人又讨论了一阵,才各自去休息。张志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工程,想着陈启明,想着那些被怀疑的同志……不知道这场风波最后啥结果,只盼着真相早点大白,工程能顺利完工。
张志成在半梦半醒间,脑海里全是工程泄密的事儿,好不容易熬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就一骨碌从行军床上爬起来,匆匆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抬脚往工地走去。
清晨的戈壁滩,寒意刺骨,冷风像小刀般割着脸颊。张志成缩了缩脖子,抬眼望去,往日热闹非凡、充满干劲的工地,如今被一层压抑的阴霾牢牢笼罩。工人们各自忙碌着,可彼此间几乎没了交流,只有工具碰撞和机器运作的声音,在空旷的戈壁滩上回荡,显得格外冷清。
不远处,张志成瞧见陈启明那熟悉的身影。他弓着背,正对着那套无人问津的模具,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失落与无奈。但手中的铅笔没有停下,仍在图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似乎想用这股执拗,挽回被大家误解的局面。
张志成心里一酸,快步走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温声道:“陈教授,别灰心。这次泄密事件把大家弄得人心惶惶,等真相水落石出,您这凝聚心血的设计,肯定能派上大用场。”
陈启明闻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感激,声音略带沙哑:“张副指挥,谢谢您还信得过我。我只是心疼这些日子为工程付出的点点滴滴,实在不想就这么打水漂了。”
张志成又宽慰了几句,便转身朝指挥部走去。没走多远,迎面碰上大刘。大刘瞧见张志成,神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张副指挥,昨天我们太冲动了,回去翻来覆去想了一夜,陈教授平日里为工程尽心尽力,我们不该那么对他。”
张志成欣慰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大刘,能想明白就好。咱们是一个集体,只有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这工程才能顺顺利利。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配合排查,把藏在暗处的特务揪出来。”
大刘用力地点点头,胸脯一挺:“您放心,往后我们都听您的,肯定好好干活!”
走进指挥部,里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呛得张志成直咳嗽。王力和保卫科的干事们早已开始了新一天的排查工作,面前堆满了文件和资料,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可那双眼眸,却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张志成走上前,开口问道:“有啥新进展没?”
王力抬起头,满脸无奈,重重叹了口气:“还是没啥实质性突破,那几个重点嫌疑人的调查,就跟走进死胡同似的,咋都找不到确凿证据,证明他们和泄密有关。”
张志成皱起眉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既然从陈启明身边的人入手没进展,咱们是不是得换个思路,从文件的接触渠道再深挖深挖。比如说,文件在传递过程中,有没有可能被人中途截取或者复制?”
话音刚落,一名保卫科干事猛地一拍脑袋,激动地喊道:“对呀!之前有一次文件交接,是汽车连负责运送的,会不会问题就出在那个环节?”
王力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道理!汽车连经常在各个营地之间来回跑,接触的人多且杂,他们运送物资的时候,保不准就有机会接触到工程相关资料。”
众人当即决定对汽车连展开调查。他们一头扎进文件堆里,仔细查阅汽车连近期的运输任务记录。很快,就发现有几次文件运送任务,都是由副连长负责带队。
王力指着记录,语气笃定:“这个副连长有问题!你们看,他负责的这几次任务,时间和泄密事件的时间节点,挨得也太近了。”
张志成也觉得事有蹊跷,神色凝重地说:“先别打草惊蛇,咱们暗中盯着他的行踪和日常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