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港岛几千人街头大晒马,大械斗很少发生,也很难真的打起来。
但是这个架势,几千人出街,再加上全兴旺角的人马,总共近万人。
碰到一起,人脑子都会打成狗脑子,人碰人都能搓出火来。
这种大场面,差人没有不紧张的。
“黄sir,是和联胜的人要搞事,发疯开战,你要劝,怎么不去劝林怀乐?”
陈世贤摸出一根烟点燃,不以为然地叼进嘴里,面带笑意,仿佛在闲聊一样。
“靠,把烟灭了!”
黄志诚见陈世贤冥顽不宁,只好拿烟撒气。
“sir,我只是来配合调查,好像没有明文规定,不能抽烟吧?”
陈世贤挑衅地深吸一口,将烟雾喷吐在黄志诚脸上。
黄志诚感觉被侮辱,脸色铁青,伸出食指,指着陈世贤:“你以为晒马合法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扣下,让你出不了警署!”
“黄sir,我只知道,差人办案,要讲证据,你要这么说。”
“我就要叫律师了。”
“我一个热心公益,爱港爱家的良好市民,全力配合警方做事,还被毁谤的话。”
“那就有话要说了。”
陈世贤夹着烟,目光定格在黄志诚脸上。
黄志诚被呛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脸色胀红。
扑你老母,热心慈善的良好市民,扯淡!
搞慈善的,有哪一个真慈善的!
还不都是利益输送。
给鬼佬送钱,打开门路而已。
“陈世贤,你别跟我扯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一句话,能不能讲和?!”
黄志诚失去耐心,暴躁地冲着陈世贤,最后给他一次机会。
陈世贤掸了掸烟灰,轻笑着果断拒绝:“不能!”
黄志诚气的满脸张红,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和联胜身上。
“阿乐,打电话给大d,让他们收手,一切还有得谈!”
“黄sir,来不及了,和联胜的人马,恐怕已经到了旺角!”
林怀乐抬起胳膊上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笑着道。
……
和联社和全兴的这场大争斗,也吸引了整个江湖的注意。
中环,蒋天生豪宅。
蒋天生披着藏青色金丝缎面的睡衣,坐在书房里面,听着陈耀汇报社团的情况。
在桌子旁边,放着一杯鲜牛奶。
“蒋先生,最近靓坤很嚣张,发展很迅猛,与大b那边摩擦不断,社团要出面干涉吗?”
陈耀看着蒋天生,认真地问道。
“不用,社团是蒋家的社团,靓坤再嚣张,但他能干就够了。”
“打下的江山,最后也都是社团的。”
“而且他越狂,越嚣张才好,你听过鲶鱼效应吗?”
蒋天生面带笑意地看向陈耀。
陈耀摇摇头。
他就算他知道这个典故,也会装作不知道。
因为,要闪开,大佬要装杯了。
什么都知道,只会害了自己。
尤其是蒋天生这种大佬,跟从底层打拼上来的古惑仔不一样。
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一出生就已经是洪兴太子。
吃穿用度,行为习惯都模仿着上流社会。
所以喜欢讲故事。
既然大佬喜欢讲,听着就是了。
“阿耀,你真应该多读书看报。”
蒋天生嘴上虽然苛责,但是陈耀这个社团白纸扇不知道的事,他知道,情绪价值给拉满了。
认真地开始讲故事:“挪威人喜欢吃沙丁鱼,可这种鱼有惰性喜欢安定,每次在运输的时候,就会死掉。”
“于是老船长就放入了鲶鱼,这种鱼生性好斗又凶悍,会在运输过程中,不断地追逐着这些沙丁鱼。”
“沙丁鱼为了活命,就只能拼命游动,保持活性。”
“同样,洪兴也是一艘大船,这些揸fit人就是鱼。”
“铜锣湾油水大,但是也会消磨人的意志,大b现在太安分了,就是懒惰的沙丁鱼。”
“靓坤就是这条鲶鱼。”
“斗起来,社团才能发展得更好,更有活力。”
陈耀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赞叹道:“蒋先生,这驭人之术,实在妙啊!”
“看来,斗也不一定是坏事。”
蒋天生笑得意味深长:“出来混,什么时候该斗,什么时候不该斗,怎么斗,都是学问。”
“就像现在,全兴以卵击石,跟和联胜斗,斗到最后,连命都会丢了,家都会没了。”
在蒋天生嘴里,陈世贤和全兴,俨然已经成了反面教材。
“蒋先生说得对,命比什么都重要,太嚣张,太好勇斗狠是没用的。”
陈耀开口附和。
不止是蒋天生,整个江湖上,没有人看好全兴和和联胜这一战。
全都当作一个笑话来看的。
而铜锣湾陈浩南和山鸡等人,也全都关注着这一切,等着看好戏。
等着看陈世贤摔个狗吃屎。
“这次陈世贤完蛋了,面对和联胜这么大个字头,几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