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六小六不知去哪里翻出两个小葫芦瓢,也加入泼水大军。
单方面碾压的乐趣,回味无穷。
欢声笑语,独属玩家。
观众们也是觉得奇了怪了。
“这杨家人是不是傻啊,就乖乖坐着被人泼。”
“他们倒是想跑啊,跑不了,我看到了,但凡站起来就腿软倒下。”
“可能是地上湿,脚滑。”
“看着确实挺湿的,不过,她们好会泼啊,居然一滴脏水都没沾到自己身上。”
“是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确实是泼水高手。”
村长从城里回来的时候,一缸水又泼完了。
“爸爸,没水了。”小人儿还想继续玩。
“住手啊,不能泼了,会出人命的啊。”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喊出了小老头的沧桑与无奈。
杨家人是神经病吗就上门找虐?
听到风声赶来,怎么就不能听全面?
是他们家的杨志国干下糊涂事,那怂货一进去就什么都招了,还口口声声说是姚秋萍勾引他。
呸,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不上钩,谁能逼他脱裤子?
出了事就把责任推给女人,孬种一个。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姚秋萍糊涂就算了,她那个娘竟然也是推手,得知闺女怀孕不阻止她作死,居然帮着隐瞒。
唉,从苦难走过来的人,贼心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人家的抚恤金关她屁事啊?
姚婶的宅子碍她眼了?
毛病!
这下好了,三个都有去无回,坐牢还是吃花生米,没再有多余的选择。
“大六,小六,进去洗手。”诗诗扔下长瓢,对突然出现的村长不满。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瘾挑起来了,还没玩够呢,好可惜。
小六围着村长转了一圈,“村长爷爷,你的腿真长。”
是夸,还是嫌弃,说者知,听者也知。
村长:……
有好事者的村民问,“村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杨国志和姚秋萍母女呢?”
姚秋萍的家就在隔壁,刚才的闹剧无心参与,自家人的事,自然是要关注的。
门开了,姚秋萍的亲爹第一个满脸心焦地跑出来。
“村长,我媳妇和秋萍呢?她们是在后面吗?”
杨家人被整得有气无力,两眼无神,除了耳朵动了动,跟一摊烂泥没差别。
村长叹气,“姚老弟,你妻子和女儿糊涂啊,怎么能惦记人家春花父母的抚恤金?”
“惦记就惦记吧,勾勾搭搭就算了,居然起歹计活埋春花还喂她哑药,真不是人。”
“什么?”姚老太气红了眼,抓着孙女的手都在抖。
“村长,你说他们给春花喂哑药?”
姚春花担心奶奶又要气晕,赶紧拉着姚穗宁扶她进去。
“奶奶,我现在好好的,你千万别气坏身子。”
全员倒吸凉气,就连姚秋萍的父亲都觉得不敢置信?
“村长,不,不可能吧,秋萍不是这种人啊,春花她能说话啊。”
村长冷哼,“就是她怂恿杨国志的,且是你媳妇进城找人配的药,O安已经查出来。”
“她们就是担心春花没死成呼救才这样做,春花醒来后喊不出声,只得扒棺材板。”
“要不是这后生耳力过人,全都得摊上杀人罪。”
“春花没被药哑,那是她命大,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保住她。”
“她们都回不来了,你自己进城去看她们吧。”
王八羔子,胆大包天人命都敢碰。
春花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对狼心狗肺?
且不说春花没了姚婶子有多难过,就说村里出了杀人犯,谁还敢把闺女嫁进来?村里的姑娘哪家敢要?
这不是害人吗?
混账玩意只顾着自己那点私欲,真该千刀万剐。
丑丑深藏功与名,修复个喉咙洒洒水,不足挂齿。
姚父dUa的一声坐到了地上,脸上苍白。
杨老太心里咯噔,“那,那我家国志呢?”
“他是主谋,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难说,你们好赖不分,好意思来闹,就不怕治你们一个同谋罪?”
“还不快滚,等着我报O安送你们一家团聚啊,再敢来我们村闹事,小心遭报应。”
杨家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来时有多趾高气昂,回去时就有多狼狈。
姚家门口安静了,屋里又哭上了。
都是贪心惹的祸。
杨志国也是个蠢的。
姚春花父母的抚恤金,到头来还不是花到姚春花的丈夫孩子身上?
明明有一份却不满足。
贪心不足,要命。
最终判决,杨志国犯了流氓罪和谋杀罪,吃花生米。
姚秋萍同罪,因为怀有身孕缓刑,等生下孩子后同样赏花生米。
她娘没有参与推姚春花,但察觉姚春花闭气身体未凉,不但不告知姚老太反而隐瞒,等同杀人,且哑药实打实经她的手,同样死罪。
嚯,坏人消消消,好人安然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