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的事实,可这有什么错吗?
她是领导,作为谠组干部自然是有义务要对组织工作进行保密的,凭什么要跟李学武说?
李怀德还知道呢,李学武还能埋怨李怀德不事先通知他不成?
不说这份名单是到会议的最后一天才确认的,且说这些意见还用得着跟李学武来汇报或者征求意见?
这是轧钢厂,这是工作,不是过家家呢。
“你也看到了,这一次工作组调查出来的干部就有一大批,厂检查组检查出来的就又是一大批,影响力太大,调整涉及的人数太多了”
以前付斌时代,董文学在决策上是不敢有其他意见的,文件一支笔,最后一定是要由付斌来做决定的。
李学武对这个观点是嗤之以鼻的,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是谁给这些人出的主意,还从团结上找事儿。
团结什么?
现在厂工人都是三个一伙,五个一串儿的各个组织层出不穷,今天喊这个口号明天又去参加那个讨论的,他们自己就团结了?
景玉农在大会上的讲话无非就是针对联合企业的用工制度进行了全方位的解释说明和阐述结论,扯团结什么事。
沙器之将李学武的茶杯又添了些热水放在了李学武的左手边,嘴里又说道:“于副处长同孙主任已经交接完了,我送的他下楼”。
谷维洁看向李学武微微眯了眼睛说道:“除非你不想再进步了”。
沙器之在笔记本上记录了李学武的要求和决定,同时也备注了这个工作的后续跟踪内容。
因为李学武是厂里的副书记,也是保卫处谠组书记,还是厂办明确的保卫处负责全面工作的副处长,所以在办公室的使用上面并没有争端。
可在萧子洪的眼里,这样反倒轻松些,如果李学武真的在楼下等着迎接自己,那他就要考虑一下自己未来几年在这边是否能如意了。
不是说……难道说……还是……?
什么都不是,李学武也看出沙器之的疑惑和胡乱猜测的心了,拿起钢笔敲了敲桌子,说道:“决策者和执行者的职责要分开,混为一谈还怎么做工作,这个口子能开?”
就像孙健,都知道他以前是厂长的秘书,但到了保卫处就得干保卫处的活儿,他能发挥出多少影响力已经不是杨凤山能控制的了,全靠他自己。
以前青年突击队只是在保卫处内部发展,宣传是在全厂进行的,可也没有走出去的意思。
“我哪天能闲着了?”
也是没几天,董文学调去炼钢厂兼职,那副处长的办公室又闲置了下来,直到今天才有了正主搬进去。
称呼上很明确,在这里,只能称呼他为萧副处长,虽然李学武也是副处长。
相比于其他部门关于这项工作的刚刚开展,保卫处的青年突击队已经创建一个多月了。
最近下来的那两个也不是这股风吹下来的,那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借东风呢。
那李怀德怎么办?
为什么没有在会议上出现争端或者传出什么非议呢?
所以只要跟生产沾边的都是重要的,都是高人一等的。
“这件事荒唐的很”
现在出现聂成林被李学武玩了一把釜底抽薪,杨凤山宁可从外面调人都不敢把这两个部门交给李怀德,不就是不敢送了手里的权嘛。
谷维洁也明白李学武的冷笑是什么意思,一个是王敬章不敢来,另一个就是王敬章来了就甭想走的意思。
别忘了会议召开前,这人可是带着服务处的人没少搞事情。
李学武嘴里应了一声,随即在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意见和签名。
思来想去,李学武还是决定公事公办,这样谁都不用别扭了。
李学武不想跟他客气,也不跟他讲什么长者和资历,只谈工作和分工,职责以内的可以谈,职责以外的想都不要想。
今天是两人搭班子的第一次会面,李学武没请他去沙发那边,就是想把这种关系确定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