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安然无恙,其实黑衣人早有防备,穿了护胸盔甲,黑衣人又急攻上来,直逼记恩心门。
记恩心下大急,走出了一招险棋,他用释心咒护着丹田中的元气,随即飞身而起,在越过黑衣人头顶之时,向黑衣人的背部推去一掌。
为了一招制敌,记恩释开咒法,丹田中的元气化作一股猛劲的真气汇集于掌心,只听见“啪”的一声闷响,黑衣人口喷鲜血,扑倒在了床上。
记恩体内元气逆行,瘫软在地。记恩看着那黑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想必已经毙命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道:“怕是与否极泰来掌就此绝缘了吧?”
突然,那黑衣人爬将起来,抽出靴中匕首,歪歪斜斜地向记恩走了过来。
记恩动弹不能,迷迷糊糊之中,他内心叹道:“唉!为何不听姚弟一言,今夜要死在这黑衣人刀下了,却死得个不明不白的。”
姚半仙和“君子八剑”闻声赶来,眼见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已刺到了记恩的胸前,姚半仙使出幻化术,同时喝道:“狂妄之徒,休想取我哥的性命。”
随着一串火星子迸出,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已飞出了窗外,黑衣人破窗而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君子八剑”夺门追出,黑衣人已不知所踪了。
过得半晌,记恩缓缓醒来,看见姚半仙、张仙和“君子八剑”还有徒孙们正守护在身边。
记恩甚是欣慰,握紧了姚半仙的手,自责道:“都怪我,我真该听姚弟一言,去阴阳宫里闭关修炼,那黑衣人来势汹汹,幸好你们及时出现,不然我命休矣。”
姚半仙并无责怪记恩的意思,他把了把记恩的脉,捋着山羊胡,说道:“不怪你,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还是小心为妙,这些黑衣人都是偷鸡摸狗之辈,这些年我乾坤派频频遭到黑衣人的滋扰,可恶至极,我恨不得将他们全部诛之。”
过得十日,记恩的内伤痊愈了,自那以后他内力虽尚存,但他的否极泰来掌却成了花拳绣腿,变得华而不实了。
记恩偶尔试着再去练习否极泰来掌,每到发力之时便会觉得丹田之气充溢,玄关冲破在即,但他推掌之时,却感觉到体内的真气逆行,犹如泰山压顶般艰难,只得无奈收掌。
记恩对黑衣人有着刻骨铭心的痛和恨。他看着那为首的黑衣人,愤愤地道:“待会儿我使出否极泰来掌,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为首的黑衣人抖动着双肩,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说道:“哎呦哎,好生厉害的掌法啊!”他沉吟片刻,“怕是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吧,你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你们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说着,为首的黑衣人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又道:“想不到威震江湖的乾坤派却成了瓮中之鳖,今天我要让你们像他们一样……”他向满地的尸骨看去。
姚半仙气急攻心,他右手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他咬牙怒问道:“既然你这么不通情达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问你有没有这个胆,和我一同上阴山决一死战?我保证你出不了阴山。”
为首的黑衣人心里又是一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并不急于回答。
四周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氛围紧张而可怕。
金黄色的太阳已沉入山间,夜幕低垂了下来,几只乌鸦从阴山上的密林中窜出,向破庙滑翔而来,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尸骨上。
“怎么,害怕了么?放心好了,在阴山上只要我打赢了你们,我就会放你们走,绝不会像你们这般苦苦紧逼,如果天黑了,阴山上群魔乱舞,你们真就出不了阴山了。”姚半仙催促道,他有些得意但又有些焦急。
张仙咯咯一笑,应和着道:“你们也有怕死的时候啊,我爷爷说了,不会为难你们,不会让你们败得很难看的。”
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鬼才上你们的当,哼哼,你的激将法在我这里不实用,我说死老头子,我在龙古镇……”
话到嘴边黑衣人警觉地罢了口,随即话锋一转,又道:“在江湖上你有个绰号叫妖半仙,你心里的小九九我还不知道?阴山山高林密,进了阴山你们不溜才怪,到时我到哪里寻你们去,识相的就把书交出来,我保你乾坤派上下都无事,否则我一声令下,你的乾坤派将付之一炬。”
姚半仙“呸”了一声,轻蔑道:“有本事就过来拿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们怎么死……”
为首的黑衣人一分为二,眨眼之间便幻化出了百来人黑衣人,提着护手钩如潮水般涌来,场面一片大乱。
姚半仙和记恩率领着众徒孙边打边往阴山方向撤,但去往阴山上的小路已被黑衣人堵得水泄不通了。
经过一番恶斗,张仙已带着大部分徒孙突围,往阴山上逃去了,还有一部分人被黑衣人死死缠住,黑衣人里三层、外三层如铁桶般围了过来。
姚半仙和记恩也在其中,二人元气耗尽,看来已是鱼肉之身。
为首的黑衣人狂笑不止,说道:“快把书交出来,方可留你性命?”
姚半仙“哼”了一声,怒道:“我阴阳宫里的书你们不是都拿到了么?你们尽管拿去便是,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