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
那魔性的声音在大胡子内心深处再次响起。
正值有一只巨鸦已攻至他身前,他全身热血沸腾起来,双手捏紧了巨鸦的两只利爪用力撕扯,巨鸦的身体被扯成了两瓣,幽兰色的血液又溅在了大胡子的脸上。
那些围攻上来的驱兽师全都被吓得落荒而逃。
“呵呵,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呵呵……”
大胡子傻傻一笑,两眼翻白,仰面倒在了地上,他被心中那恶魔之音给吓倒了。
“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大胡子那肥大的身体才刚躺在软绵绵的沙滩上,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从天而降,将他长满胡须的脸给盖得严严实实的了。
“阿嚏!”
大胡子打了个喷嚏,猛然坐了起来,他抹去脸上那坨软绵绵的东西……
叫嚷道:“怎这么臭,怎这么臭,是哪只臭鸟,敢在我头上拉屎拉尿,这他妈妈的太不像话了!”
他站起身来,对着正向他扑来的一只巨鸦,想再次发力,将巨鸦扯碎,但他两手臂已恢复了蜡黄之色,再也没有先前那热血沸腾的气魄了,内心深处那魔性的声音也不再响起,他既失落又高兴。
“妈呀,逃命要紧吧!”
大胡子接连后退,向万年树精那边奔去,寻求那万变拐杖的庇护。
此时的万年树精也好不到哪里去,几番阵仗下来,他已是精疲力竭了,他将拐杖变成一把巨伞撑开,将来犯的巨鸦全都挡在了外边。
万年树精倒在阿翠的怀里,他满头虚汗,喘着大气,看样子已是奄奄一息,他将头埋在了阿翠的胸膛上……
虚弱地道:“我……我已经尽力了,不太能行了呢!”
大胡子“啧啧”两声,打趣儿地道:“还老当益壮先,不行就不行了嘛,为何还要加上一个太字和能字呢,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来一只公鸡和一群母鸡的故事……”
他心中骂道,呸,死鬼,真会博别人的老底,阿翠姐姐都变成你的私人产物了。
万年树精气不打一处来,嚷道:“死胖子,你给我滚出去,别在我伞里边说风凉话,你不知道我这把年纪了气虚吗?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阿翠将万年树精紧紧搂在怀里,急道:“你少说两句了,再动气,那伞可支撑不了多久了,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小东西知道妈妈心中已有了万年树精,他喊出了一声“叔叔,您就听妈妈的话,好好休息吧!”
万年树精笑了,说道:“叫一声爹,我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你,这拐杖也是你的。”
“呀哈哈……”
大胡子没怀好意地笑出了声,却没有说话……
他在心中感叹道:“唉,世上无难事,只要脸皮厚,如果我叫你一声爷,你定会把命也给我了!”
万年树精瞪着大胡子嚷道:“死胖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怎的……”
话音未落,高高撑起的巨伞瞬间崩塌,幻化成了拐杖,落入了万年树精怀中,巨鸦铺天盖地扑咬而来……
“快进火里边!”
蓝芯向大胡子他们这边弹射过来一道冥阳纯火,四人被烈火包裹,群鸦不敢靠近,只得在上空盘旋,他们暂时安全了。
张仙在火焰中随心所欲舞动长剑,又击退了不少巨鸦。
蓝芯使出的冥火太多,明显有些中气不足,若是冥火球里的灯油耗尽,她也将被打回灯芯原形,看到苦海尽头越来越多的飞兽涌来,她心乱如麻,向夏宇龙那边看了去。
夏宇龙仍被围困在群鸦之中,巨鸦实在太多,密密麻麻的,一只挨擦着一只,他被围了十余层,整个人消失在群鸦深处。
看这样子,所有人都将逃脱不了被飞兽大快朵颐的命运……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之际,围困夏宇龙的群鸦中央突然爆燃起幽蓝色火焰来,火焰从最中央向四周扩展,犹如花骨朵怒放成鲜花一般。
夏宇龙身上被巨鸦抓伤,流出来的血液又被巨鸦吞噬,巨鸦们都想品尝品尝龙血的味道,但其后果可想而知。
只听得“呼呼”声传来,夏宇龙挥舞铁锹自火焰中窜出。
他颇为心疼地道:“我也不想害你们,但我也无能为力,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一团团幽蓝色的火焰燃遍了整个海滩,巨鸦纷纷向高空中飞去。
夏宇龙先前“呜呜”的叫声已直击头狼心灵了,狼群这才没有下来袭击他们,鸦群撤离,又为他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狼群仍在高空中盘旋,仍没有攻击夏宇龙他们的意思,夏宇龙有些焦急,再次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呜呜……”
头狼终于回应了夏宇龙。
“呜呜……”
夏宇龙向头狼发出了这悠长的声音。
“呜呜……”
“呜呜……”
夏宇龙知道,这是人与兽的心灵感应,稍有不慎,便会遭致对方的猛烈反扑,不能急功近利,不仅要有耐心,还需慎之又慎。
经过夏宇龙不懈努力,他终于取得了头狼的信任,那头狼在上空盘旋数圈后,便向夏宇龙这边飞来。
头狼轻轻落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