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道。
听了夏宇龙和张仙的话,寒门孤火心里多多少少得到了些慰藉……
片刻,他轻叹一声,又道:“我徒儿韦开山知道他十六弟在外边专干灭门屠村的营生,便主动向我请缨,前去清理门户,哪晓得他一去便杳无音信了,我一等就是十年……”
他抬起头来,望着墙上那暗黄色的油灯,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后来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到江湖各处去寻他们两兄弟,只要听到有村落被屠的消息,我便会前往查看……”
大胡子急忙接话道:“这还用说吗,一定是他们干的好事!哈哈,你说我猜得对不?”
寒门孤火并未理会大胡子,昂着头继续往下说去,“有些人死相蹊跷,像是中了蛊毒而死,而有些人的颈部果真有绣花针的痕迹……”
“唉!”
寒门孤火哀叹一声,又道:“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来我想,那孽畜在暗,而我在明,他们是有意躲着我的,我又怎能寻觅得到他们的踪迹,来到中原边陲我又听到了豹头铺被灭门和高桥村被屠村的事情,我也懒得去查看了,又担心太祖师公的墓室被人给毁了,就这样回到了天仓镇上。”
张仙问道:“爷爷,韦开山离开这墓室后也干起了灭门屠村的勾当吗?”
寒门孤火沉思片刻,回道:“韦开山我以师徒关系对他严格教导,他心地纯善,倒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但是他作为哥哥,面对自己的亲弟弟,他舍得杀吗……”
话到此处,寒门孤火再次陷入了沉思,随后他分析了两种情形……
一是,要么韦开山,已被他弟弟给夺去了性命,不过这种情况不大可能会发生,韦开山的功力在他弟弟之上,警觉度极高,想要取他性命并非易事。
另一种情形是,韦开山经受不住他弟弟的蛊惑,二人沆瀣一气,一起替茅山派卖命,干起了屠村杀人的勾当……
总之,寒门派名声已臭,在江湖中引起了公愤。
有一次,中原各大派找上门来,想灭了寒门派。
各派还道寒门派门下弟子众多,来了两三百人。
却见到只有寒门孤火这么个糟老头子,却是要逼寒门孤火交出门下所有弟子。
为了打击各派嚣张气焰,寒门孤火说,我寒门派弟子遍布中原各地,你们杀得完吗?
后来,寒门孤火与各派首座,在大江边缠斗了两天两夜。
寒门孤火身上多处受伤,终究寡不敌众,跳入了江河之中。
想必,这一跳定是有去无回了,想不到被一个打鱼的老头用渔网给打捞了出来。
寒门孤火在渔船上躺了两天,把所有的事情都与老渔翁说了。
老渔翁是个聋人,每次寒门孤火与他说话,他都看着寒门孤火笑。
待身上的伤逐渐好转,老渔翁便把他送回了岸边,隔三差五为他送来些鱼虾。
寒门孤火的双眼,从墙壁上那几盏油灯收了回来,他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之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向夏宇龙他们看了过来,继续说道:“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老渔翁是否尚在人世,唉,不说了,不说了,这些丑事我只说与你们听,你们别再给我传扬出去了,说出来丢脸!”
张仙哈哈笑道:“我们自然是不说,但我不敢保证老渔翁会不会说,想不到老爷爷还挺好面子的啊!”
“是了是了,人越老越是在乎自己的身后事,老爷爷这般思虑,我们自然理解,自然理解,呵呵……”
大胡子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了两排又黄又大的牙齿。
张仙心直口快,寒门孤火听起来却也觉得舒服。
但大胡子的话,让他听起来却是这般别扭刺耳。
他从棺材中窜起,直逼大胡子这边而来,喝道:“我很老吗,你看你的脸,一边稀烂,一边有刀疤,比我难看得多了,在这苍穹之下,你当是以丑男封神了吧,没啥事就闭上你的茅坑嘴,别臭到了大伙儿,呸,他姥姥的,同样的话在你这厮的嘴里咋就变得这么恶心!”
“我……我……”大胡子被气得支支吾吾,满脸通红。
“你什么你,滚到一边去,瞧你这副嘴脸!”寒门孤火夺步逼近。
大胡子先前吃了他的亏,仍有余悸,心想,这糟老头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莫要与他较真了,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只见大胡子快速躲闪,往小机灵那边逃了去,他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学起小机灵念起经来。
夏宇龙思索片刻,似乎从寒门孤火的话中,理出了些头绪……
他轻呼一声,看着寒门孤火,说道:“爷爷,龙古镇豹头铺一家被灭门,怕是与寒门派没有多大关系,应是黄道阳所为!”
“这……这话又从何说起?”寒门孤火追问道。
“这只是我的主观猜想,不一定为实……”夏宇龙笑了笑,背着手,踱起了步子,“记得小时候,我与爷爷夜闯豹头铺,我们查看过每一具尸体,在他们身上,均没有发现绣花针的痕迹,他们无任何外伤,像是中了蛊毒而死,其实,姚爷爷是知道的,只是闭口不谈,因为那时候,镇上的人都谈蛊色变……”
说到这里,张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