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孤火躺在甲板上,一脸的委屈,心中骂咧不停,但嘴上却是不敢再说难听的话了。
他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水,生无可恋地望着蓝蓝的天空,心中不知是咋想的……
张仙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爷爷,你不是功夫很厉害的吗,为何还要这般害怕狮王,呵呵,爷爷并不是真的害怕狮王,您一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您不说,我们也懒得问,您的脸就这么丢下去吧!”
寒门孤火如孩童般,在甲板上滚了几圈,叫嚷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死丫头的双眼,快把我拉起来!”
夏宇龙伸出右手,一把将寒门孤火从甲板上拉了起来……
笑道:“还请爷爷一五一十地说给我们听!”
“听……听个屁,你小子我不懂吗,看似像一张白纸般单纯,但城府深得很呢……”
寒门孤火白了夏宇龙一眼,又道:“唉,也不知为何,我却偏偏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难道是我们俩臭味相投吗?”
他理了理胸前被狂狮抓得破碎的衣服,来到房屋门口的台阶上,一屁股坐下,看了看正傲立于船头的雄狮,长叹一声,又看着张仙……
说道:“你个死丫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那双贼贼的眼睛!”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欢喜的。
张仙红着脸,哈哈笑道:“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贼贼的眼睛,这叫一双慧眼,哎呀,爷爷,别再啰嗦了,就快说吧,您对这狂狮为何会如此忌惮?”
寒门孤火搓捏着脸上的那颗黑痣,癫狂地笑了几声,说道:“好好好,你们还不快去屋里,拿一些垫屁股的出来坐下,你们站着我可说不出话来了……”
话音未落,大胡子便自报家门:“这种粗活让我来便是,嘿嘿,让我来便是!”
他急匆匆地抢上一步,到屋内寻了三个木墩子出来,将木墩子分给了夏宇龙和张仙。
还有一个木墩子放在了寒门孤火的正前方,自个儿坐在了上边。
随后,他看着小机灵,嘿嘿笑道:“我知道小和尚不喜欢这刺屁股的东西,他就喜欢坐在地上。”
小机灵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自个儿到屋内抱了一个木墩子出来,盘腿坐于木墩子之上。
大胡子傻了眼,嘲笑道:“你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寒门孤火捂着嘴,冷冰冰地道:“方才那个屁,我还没有算账,是谁又在放臭屁了,究竟是谁,还请他自觉给我滚远一些!”
大胡子看着小机灵,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回我可没放,是你放的吗?”
寒门孤火怒瞪着大胡子,喝道:“说的就是你,马上给我滚,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了,你这厮的行径总是那么不讨人喜欢……”
话说间,他已运气于掌间,看样子真像是要对大胡子下手了。
大胡子脸色陡然大变,他不敢怠慢,“嚯”地一声站了起来,紧张地四下张望着,不知该往何处去。
张仙笑嘻嘻地道:“爷爷,胖子胡还年轻,不懂事,咱不与他计较!”
说着,她便将大胡子坐的那个木墩子,抱到了狂狮身边……
又道:“爷爷,胖子胡爱放臭屁,就让他挨着狮王好了,若他再有什么响动,狮王绝不会饶他。”
大胡子彻底傻眼了,心中骂道:“好你个小老仙儿,竟敢这样对我,谋杀亲夫啊!”
寒门孤火睁大双眼,向大胡子瞪去,呵斥道:“还不快去!”
“啊……哦!”
大胡子虽说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他还是憨憨地点了点头,战战兢兢地来到狮王身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木墩子上。
张仙哈哈笑道:“要老实些了,狮王不是好惹的哦,方才你也挨了它一掌了,你若再放臭屁,狮王定会把你给吃了去。”
夏宇龙、张仙、小机灵三人紧围着寒门孤火而坐。
大胡子与狮王的距离仅有一步之遥,离其他人远远的,这回他成了众矢之的。
这回寒门孤火是有意要整一整大胡子,报先前那一屁之仇!
寒门孤火扬了扬眉头,说道:“这事该从何说起呢,我畏惧狂狮是有原因的,师父他老人家有言在先,对待狂狮一定要像自己的太祖师公一样……”
“唉!”他轻叹一声,又道:“总之就是八个字,不激、不怒、不呵、不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灵狮生性狂猛,并非一般人所能驯服,我师父都吃过它的亏了,整只右手被他给咬了去。”
“啊!”张仙轻呼一声,满脸震惊地向夏宇龙看去。
夏宇龙点着头应道:“不错,狂狮比白虎的确要难于对付得多。”
“怎么,你们还遇见过白虎?”寒门孤火追问起来。
张仙将他们降伏白虎的事情大致说与了寒门孤火听。
寒门孤火“哦”了一声,说道:“难怪呢,原来事先就与猛兽打过架了,已经有经验了,我还纳了闷,这呆头呆脑的臭小子,怎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原来是这样啊。”
张仙不服气,争辩道:“怎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哥哥本来就身手了得嘛!”
寒门孤火吹胡子瞪眼起来,气道:“本来就奇怪吗,你又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