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信我一回吗,我若说谎,天……”
本想说“天打五雷轰”,但之前已吃过亏,便改口说道,“天……天理不容!”
黄玉见大胡子说得诚恳,沉思片刻,道“说你是神经病我没意见,但其他的值得商榷啊!”
大胡子提声问道“啊,这是什么逻辑,为何就不能全部相信?”
黄玉“呵呵”一笑,回道“因为一直以来,你都很大嘴,说话总是不太着边调,你说你长得这么丑,怎会有姑娘看上?我……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的,哪知你还是这样的人……”
话到此处,她却说不下去了,夫君梦中的事情或许是真的。
他竟能提前感知未来,而且是这么的美好,同样令她神往。
庆幸的是,这死鬼梦中的丽莎竟与自己长得很像,姻缘一线牵,便是一生一世、天荒地老了!
想到这里,她鼻子为之一酸,竟哭出了声,哭得很投入。
大胡子紧张起来,急忙安慰道“玉儿莫哭,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承认,我是花心了点,但自从认识了你,我就再也没正眼看过其他女孩了,我发誓……”
“不要再发誓了!”黄玉伸出食指,压在了大胡子两片厚厚的嘴唇上,“我相信你还不成吗,你动不动就发誓,听起来太假了,但这故事能编得完美些行吗,为何把丽莎给编死了,你们应回到了香港,完了婚,过上幸福的日子!”
“啊,是是是,我一切依老婆便是,别再哭了,待会儿他们又说我欺负你了,最近时间,他们看我的眼神就不太一样!”
大胡子不知其意,只是一味地应承。
“那是你已经做了冥王,他们都敬畏你,害怕你,只要你真诚待他们,他们也会真诚待你!”
黄玉投入他怀中,哭成了泪人儿。
放眼整个三界,自己的夫君算不上最优秀,但他那宽大的胸膛,时常给她温暖与依靠。
正因为他的不完美,她爱他才没有束缚,才爱得真切、爱得真实。
突然间,账外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起来……
一士兵来报“冥王,魔山上出现了很多魔虱。”
“走,我们出去看看!”
大胡子取来战戟,领着黄玉出了营帐。
放眼望去,魔山上密密麻麻,全是魔虱,还源源不断从大小洞中涌出,看得大胡子心里发怵。
黄玉也看得眼睛发愣,这仗是没完没了的了,要想攻上魔山,比登天还难。
大胡子摇着头,长叹道“仗不是这么打的,天魔战神靠车轮战,明显想耗死咱们,看来任何战术都不奏效了。”
魔虱再次发起总攻,自魔山上如潮水般涌来。
“快,马上战斗,马上战斗!”
大胡子命魔兽海军朝前方开炮,经过一炷香的轮番轰炸,魔虱大军死伤无数,山下又燃成一片火海。
他又命步兵持盾牌一字排开,向前步步推进,只要魔虱涌来,后边持战戟的步兵迅速跟上,透过盾牌间隙猛刺,并死死撑着,直至魔虱燃烧殆尽。
同时,第三梯队的弓弩手万箭齐发,大片大片的魔虱倒下,又迟滞了前进的步伐。
对于整场战局的把控,大胡子是指导有方的,奈何对方数量太多,且又不停地复活,大胡子真没神招了。
其实,对于天魔战神来说,他也苦恼不已,魔虱复活,势必消耗他身上的魔力。
他也想控制,不能让过多魔魂回到自己身上,但这是他之前封的诅咒,无人能解,包括他自己,除非夺取整个三界。
这样的诅咒对他来说是严重桎梏,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幸得蓝色妖姬搅乱苍生,为他吸取了足够邪恶力量。
不出几日,他的真身就会复活,出现在魔山之巅。
届时,他提剑横扫,魔兽大军会一片片倒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三界,只有那小子能与之抗衡,只要杀了那小子,他和他的魔虱便能席卷东土,席卷九重天,操控整个三界。
是的,为了争得一席之地,魔虱们不惧死亡,将夏宇龙各路大军死死拖住,困在了魔山脚下,为天魔战神真身复活争取时间。
大胡子根本看不起这些魔虱,他认为,这些魔虱就是寄生虫。
是天魔战神身上的螨虫、疥疮、虱子、蛆虫、青春痘、粉刺、牛皮癣里的真菌,大肠杆菌,新冠病毒细菌……
能想到了恶心人的词语,他都想到了,难怪怎么杀都杀不完。
却是如此,天魔战神从不洗澡,身上的肮脏可想而知,如果让他统治三界,岂不乌烟瘴气?
这场战斗注定异常艰难,大胡子每向前推进一步,便会折损数千士兵。
照这样下去,到了魔山之巅,恐怕手里的兵已所剩无几了。
但为了策应夏宇龙,他义无反顾,哪怕死在天魔战神的魔爪之下,也在所不辞。
不多时,魔兽军团又被压了回来,离黑海岸边越来越近了。
大胡子微调战术,又进行反扑,逼近魔山脚下,而后又被压了回来,再次形成拉锯,陷入胶着。
黄玉也在战争中多处负伤,她与大胡子比肩,愈战愈勇,从未想过退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