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里,幼子在他们中间玩耍。“你看,这落日的余晖,把整个剑池都染成了金色。”戚美珍依偎在石飞扬肩头,“就像我们的日子,被幸福填满。”
石飞扬揽着她的腰,轻声说:“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要这般相守。看朝阳升起,看夕阳落下,看孩子慢慢长大,看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彼此,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唯有爱意在剑池的春风中缓缓流淌。
眨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夜色渐浓时,雪璃捧着石飞扬送来的昆仑派心法残卷,在烛火下看得入神。
忽听窗外传来衣袂破风声,抬眼便见石飞扬倚在梧桐树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棂,手中把玩着那半块昆仑玉佩。
“你师父没告诉你,玉虚图其实分阴阳两卷?”他的声音混着晚风飘进来,“你这半块是阴玉,若想找到完整地图,还得寻那阳玉的下落。”雪璃推开窗,玉剑上的蓝光与月光交相辉映:“所以你才动用雄樱会半数暗桩?石公子,你到底图什么?”
石飞扬轻笑一声,玉佩在指间划出银亮弧线:“图个热闹。白骨教与血月教搅局,这江湖总要有人管管。”他纵身跃下树枝,衣摆扫落几片残雪,“明日去城西典当行,那里的掌柜认得西域玉器,说不定能找到阳玉线索。”
雪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中的残卷突然滑落。
她弯腰去捡,却见石飞扬又折返回来,将一件貂裘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太湖边湿气重。”他丢下这句话,转身时衣摆扬起的雪粒落在她发间,竟比月光更皎洁。
在渔村的地窖中,发现了一个古老的机关密室。
密室中,一幅巨大的羊皮卷悬挂在墙壁上,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昆仑玉虚图。
然而,玉虚图上的文字和图案极为晦涩难懂,似乎隐藏着某种强大的禁制和秘密。
雪璃颤抖着双手抚摸着玉虚图,眼中既有找到宝物的欣喜,又有深深的忧虑。
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围绕玉虚图的争夺必将引来更多的江湖势力,而他们也将被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暴之中。紧接着,雪璃颤抖着双手,轻轻展开那幅羊皮卷。石飞扬屏气敛息,目光紧紧锁住玉虚图,只见其上绘着纵横交错的山脉河流,恰似一幅西域山川舆图。
然而仔细端详,却发现这些线条竟隐隐勾勒出奇异的符文,似字非字,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这……”雪璃秀眉紧蹙,美目流转间满是困惑,“这并非普通地图,倒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她指尖轻点一处符文,那符文竟微微泛起蓝光,好似被激活一般。
石飞扬俯身细看,发现山脉走向与中原熟知的地理大相径庭,却又莫名透着熟悉之感。
“这会不会是昆仑派上古时期的隐秘传承?”他喃喃自语,忽然,他注意到地图中央有一处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小点,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看这里。”石飞扬指给雪璃,“此处光芒大盛,或许藏着关键线索。”
雪璃凑近,只见小点周围环绕着一圈细小的文字,竟是用昆仑派失传已久的密文书写。
雪璃自幼被白发婆婆收养在天山雪窟,对昆仑密文略知一二。
她屏气敛息,逐字解读:“昆仑灵脉,隐于极寒。玉虚之钥,启之得见。”
她念完,抬眼望向石飞扬,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这是说,昆仑派的灵脉隐藏在极寒之地,而这玉虚图便是开启灵脉的钥匙?”
石飞扬剑眉紧锁,脑海中迅速闪过江湖上关于昆仑灵脉的传说。
据说,昆仑灵脉蕴藏着无尽的天地灵气,若能掌控,便可练就绝世神功,称霸武林。
但千百年来,无数高手探寻无果,没想到线索竟藏在这玉虚图中。
“可极寒之地,究竟所指何处?”石飞扬低声问道。
雪璃咬着下唇,沉思片刻后,目光落在玉虚图边缘的一处隐晦标记上。
那标记形似一朵盛开的雪莲,旁边同样刻着密文:“雪巅冰渊,灵脉之源。”
“雪巅冰渊!”雪璃脱口而出,“我曾听师父提起过,那是昆仑山脉深处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终年被冰雪覆盖,危险重重,常人难以涉足。”
她转头看向石飞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看来,我们要去一趟昆仑了。”
石飞扬望着玉虚图,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一趟昆仑之行,必定危机四伏,但若是能解开灵脉之谜,或许能为江湖带来一场变革。他握紧拳头,看向雪璃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暮春的细雨裹着血腥气渗入青石板缝,石飞扬指尖刚触到鹿皮袋里的玉虚图残卷,密室门外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
那声响混着铁器刮擦地面的锐鸣,恰似无数冤魂在九幽深处哀嚎。“不好!”他足尖轻点,玄色大氅扫落案头青瓷,将玉图卷入袖中时,青砖地面已渗出墨绿汁液。
雪璃玉剑出鞘,蓝光映得她苍白的脸泛着冷意:“是白骨教的‘蚀骨锁魂链’,他们早布下天罗地网。”话音未落,密室石门轰然炸裂,碎砾如霰。
当先闯入的黑袍人手持白骨长杖,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