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359紫阙雍正施铁腕,江湖侠士展豪情(5 / 6)

了。”他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朗声道:“陈先生的血滴子,十二枚齐出如漫天星斗,生生绞碎敌军退路,此等智谋,古今罕见!”

白振铁爪微微开合,爪尖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石飞扬望向他:“白统领的鹰爪功,专破重甲,取敌将首级时,当真如雄鹰搏兔,干净利落!”

这番话让白振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铁爪不自觉地挠了挠头,憨笑道:“王爷谬赞!”

“还有苏赫巴鲁将军的雁翎刀!”石飞扬突然转身,指向这位草原猛将,“力劈华山那一招,连敌军的狼牙棒都被削成两段,当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苏赫巴鲁听得豪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殿内尘土簌簌落下。

穆铁阿轻抚剑柄,剑身发出清鸣。

石飞扬赞道:“穆参将的寒星剑法,刁钻狠辣,专取敌兵要害,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岳钟琪抱拳而立,石飞扬又道:“岳总兵的虎头枪,枪锋所指,无人能挡,当真是我军之栋梁!”

满朝文武纷纷颔首,赞叹声如潮水般涌来。

石飞扬却再度伏地,言辞恳切:“儿臣唯有铭记皇恩,更加勤勉,方能报答皇阿玛的栽培与信任。”

他叩首时,鹿皮袋上的白虎纹路突然发出微光,似在回应这份赤诚。雍正满意地抚掌大笑,龙袍扫过龙椅扶手:“好,好!皇儿既有此心,朕心甚慰。来人,重赏有功之臣!”

随着旨意下达,殿内气氛达到高潮,而石飞扬起身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若有所思的穆神阿——那道阴冷的眼神,恰似毒蛇吐信,让他心头微微一凛。

待退朝之后,石飞扬回到王府时,天边的晚霞已将天际染成一片绚丽的红。

王府门前,富察氏身着淡青色旗装,怀中抱着幼子,在暮色中静静等候。

见他归来,眼中顿时泛起盈盈笑意,快步迎上前来:“王爷辛苦了。”

石飞扬望着妻儿,连日征战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他伸手轻轻抚摸幼子柔软的发丝,幼子咯咯笑着,伸手去抓他腰间的鹿皮袋。

“乖孩子。”他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柔情。

富察氏看着他染血的披风,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王爷,先去沐浴更衣吧。妾身已备好了热水,还有您最爱吃的西湖醋鱼。”

石飞扬点点头,揽过妻子的肩膀,一同向府内走去。

庭院中的桂正开得繁茂,香气四溢,与晚霞的余晖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他望着怀中的幼子和身旁的妻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片刻的安宁,于他而言,比任何战功都更加珍贵。

夜色渐深,石飞扬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

白日里朝堂上的赞誉犹在耳边,可他知道,这只是漫漫征途的一步。

为了心中那个让四亿百姓安居乐业的梦想,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此刻,能守着这一方小小的温暖,便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慰藉。

寒露凝霜的寅时三刻,圆明园福海的碧水泛着碎玉般的冷光,远处蓬岛瑶台的飞檐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恍若蓬莱仙境坠入人间。

石飞扬摩挲着白振递来的素绢,绢角用朱砂绘就的湘妃竹枝上,点点泪痕状的红斑栩栩如生——这是若瑶独有的暗语,暗藏着湘妃泣竹的典故,也暗示着相见时的凄楚。

他望着长春仙馆方向,琉璃眼眸泛起涟漪,玄色锦袍上暗绣的海水江崖纹随着呼吸起伏,腰间鹿皮袋上的朱雀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似是感应到主人的焦灼。

“额娘近日安好?”石飞扬跪在春晖堂内,金丝楠木的立柱上盘着的缠枝莲纹默默见证着母子对话。

抬头时,他瞥见母亲鬓边新换的点翠发簪,那用翠鸟羽毛镶嵌的纹样,正是雍正年间最时兴的“蝶恋”样式。寒暄间,余光瞥见窗外白振打出的“太极鱼”手势,石飞扬便歉意一笑:“孩儿忽感不适,去去便回。”起身时,鹿皮袋上的白虎纹样突然发出微光,与殿内高悬的“正大光明”匾额形成微妙呼应。

穿过九曲回廊,来到竹林深处,斑竹摇曳,正是取自潇湘馆的名贵品种,每根竹节上天然的紫褐色斑纹,恰似千年前娥皇女英洒下的血泪。

若瑶身着月白襦裙,外罩半透明的银鼠披风,衣袂上以缂丝工艺绣着出水芙蓉,瓣边缘用孔雀羽线勾勒,随着微风轻轻颤动,恍若真绽放。

她发间斜簪的不是寻常宫,而是一支以和田羊脂玉雕琢的并蒂莲,莲子处嵌着颗浑圆东珠,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晕。

两侧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映衬得她肤色白若凝脂,透着江南烟雨般的朦胧美。

柳叶眉微微蹙起,如远山含黛,眸中水雾氤氲,恰似初春湖面泛起的涟漪,眼角泪痣在晨光中微微泛红,为这张精致的面容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情。

琼鼻小巧玲珑,唇色浅淡如樱初绽,此刻却被她咬得发白,显出几分倔强与不安。

见石飞扬疾步而来,她身形晃了晃,腕间的伽南香手串轻响,那是雍正赏赐的物件,此刻却似千斤重枷。她脖颈间戴着一条赤金累丝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