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罢休,摸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曲调,天蚕丝随着音律在修罗体内乱窜,将其内力搅得七零八落。
尘埃落定,修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恐。
石飞扬晃着竹棒走近,用棒尖挑起对方的面罩:“怎么样?小爷这手‘魔高一尺,戏高一丈’,比你的魔功有趣多了吧?”楚红绡望着在敌阵中肆意大笑的石飞扬,玉笛不禁轻颤——这看似荒诞的打法,实则暗藏玄机,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乔山之巅的夜风如千军万马奔腾,却掩不住那阵令人胆寒的骨笛之声。石飞扬握紧竹棒,望着迷雾中缓缓走出的青袍老者,对方每踏一步,地面便裂开蛛网状的冰纹,宛如死神在大地上勾勒索命的符咒。
这是名震江湖的“玄冥子”,其修炼的“寒狱玄功”已至化境,传闻掌心温度堪比极北之地的千年玄冰,曾一掌将少林十八铜人冻成晶莹的冰雕。
“李二,可准备好了受死?”玄冥子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幽冷而空洞。他抬手一挥,漫天寒霜骤然凝聚,化作无数冰刃,如银河倒卷般朝着石飞扬倾泻而下。
那密密麻麻的冰刃,恰似无数死神的镰刀,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楚红绡玉笛急响,试图以音波震碎冰刃,却见笛身瞬间结满白霜。
石飞扬施展出“幻魔步”,身形在冰雨中飘忽不定,恰似狂风中摇曳的枯叶,看似随时会被撕碎,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一击。
他手握竹棒使出“幼犬戏球”,轻巧地挑向冰刃,溅起的冰晶在月光下闪烁,宛如破碎的星辰。
玄冥子冷笑,双掌推出“万狱寒牢”。整片天地瞬间被寒气吞噬,石飞扬的天蚕丝刚射出,便在半空冻结成脆弱的冰丝,“咔嚓”一声断裂。
楚红绡的玉笛也被冻得炸裂,碎片如雪般飘落。石飞扬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由寒冰铸就的巨棺之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突然摸出个黄铜酒壶,仰头灌下烈酒。他大喝一声,酒气混着内力喷向寒狱,熊熊火焰与刺骨寒冰轰然相撞,恰似烈日撞上冰川,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借火!”石飞扬跃上朱雀,朱雀长鸣,羽翼喷出的火焰如同两条赤色巨龙,与玄冥子的寒气展开激烈缠斗。玄冥子面色微变,双手结印,召唤出更强大的“玄冥冰魄”。
巨大的冰球从天而降,所过之处,空气都凝结成冰。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摸出个万筒,天蚕丝裹着镜面反射出刺目的光芒。镜光如利剑般射向冰魄,将其照得裂痕密布。
“破!”石飞扬暴喝一声,又施展“群狗争食”,竹棒带着火焰重重击在冰魄之上。冰球轰然炸裂,无数冰棱四射,恰似天女散。石飞扬趁机甩出天蚕丝,如千万条银蛇般钻入玄冥子的袖口。
玄冥子想要震断丝线,却发现内力像是陷入泥潭,被天蚕丝牵引着四处乱窜。
石飞扬掏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曲调。随着音律流转,天蚕丝在玄冥子经脉中肆意游走,将他的“寒狱玄功”搅得一团乱麻。玄冥子面色涨红,口中喷出一口寒气凝成的血雾,身形摇摇欲坠。
“该结束了!小爷现在想睡觉!”石飞扬大喝一声,天蚕丝猛地收紧,将玄冥子捆成一个粽子。玄冥子瘫倒在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石飞扬晃着竹棒走近,用棒尖挑起对方的胡须:“老冰棍,滋味如何?小爷这招‘以火融冰’,可比你的玄功有意思多了!”
楚红绡望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久久说不出话来。
月光下,石飞扬仿佛蕴含着足以改天换地的力量。
移宫的琼又开了,粉白瓣簌簌落在怜星宫主的肩头。她倚着九曲回廊的朱栏,望着远处终年不化的雪山,手中的羊脂玉箫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是石飞扬临走前随手刻的玩物,箫身上歪歪扭扭刻着“怜妹妹亲启”五个字,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姐姐,已经三个月了……”她轻声呢喃,声音比檐角的铜铃更轻,更柔。
自从邀月宫主为寻石飞扬离开移宫,这偌大的宫殿便只剩下无尽的寂寥。
往日里,总有那个混世魔王般的少年,变着法子闯祸,用天蚕丝把琼编成环套在她头上,笑着说:“咱们怜星宫主,戴什么都好看!”
忽有夜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怜星猛地转身,只见十二名身着宫装的女子如夜枭般落在殿前。
她们皆是移宫安插在江湖的暗桩,此刻却个个神色凝重,为首的碧萝跪伏在地,声音发颤:“宫主,石公子……他可能就是李二!”
“李二?”怜星手中的玉箫“当啷”落地,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宿鸟。她踉跄几步,扶住廊柱,脸色瞬间变得比琼还苍白,“太原李渊的二公子……李世民?这……这怎么可能?”
碧萝取出密函,双手奉上:“各处分舵传来消息,石公子在江都宫阙出入自如,与杨广以翁婿相称;乔山之战,他施展出的天蚕功和打狗棒法,配合着排兵布阵的韬略,分明是将门之风……”
怜星的指尖抚过密函上斑驳的血迹,仿佛触到了千里之外那个人的温度。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总爱顶着一头乱发,在琼树下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