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在哪儿?”
少女轻软的调子混合着果香,柔软的吐息落在他脸上。
白皙的指尖隔着薄薄衬衫,在他胸口流连。
隔着这么一层若有若无的布料,指尖勾勒出的痒意隐隐约约。
指尖轻转,勾起来存在感很强的皮质肩带,在他胸前的位置弹了一下。
顾聿之的肌肉练得很结实,皮质肩带弹在胸膛,即使有一层衬衫作为缓冲,也依旧发出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动静。
面容英俊的男人呼吸急了几分,好听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在光感暗淡的房间里回荡,钻入她的耳朵
“在我身上,心肝儿。”
他又这样叫她。
姜栀枝觉得耳朵有点热,还是故作镇定,
“我知道了,你要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我!”
那双幽深的狐狸眼笼罩着她,喉结下压,
“也不全是。”
少女勾着他肩带的指尖顿了一下,脑袋微微偏了偏,含着水光的眼睛雾气朦胧,像是在好奇
“那还有什么?”
男人的脸庞依旧平静,只是耳廓红的几欲滴血,微弱的光线照着他的脸部轮廓,声音都是哑的,
“自己找,宝宝。”
话音落下,床头里那盏小山一样连绵的灯光也暗掉了。
黑漆漆的房间,只有两道呼吸明显。
扣在她手腕处的大手紧了紧,拉着她换了位置。
姜栀枝不明所以,男人灼热的吻又跟了上来。
她本来就喝了酒,脑袋有些晕晕乎乎,连思路都没有往日清楚。
顾聿之又一直亲她,亲得她手脚发软。
指节蹭过男人腰腹,垒块分明的线条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失了分寸。
溺入口腔的大西洋冷杉气息被点燃。
明月垂在树枝,微弱的光亮探入窗棂,银辉泼洒在地板,映出水汪汪的一片。
“啪嗒”一点金属拨片的弹动声。
片刻后,沉溺在亲吻中的少女骤然睁开了眼睛,被酒精晃来晃去的脑袋也瞬间清醒。
男人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很哑,有些犹豫
“老婆,你喜欢吗?”
姜栀枝脑袋都快炸了。
她不确定,又捏了一下。
男人高挺的鼻梁埋在她脖颈里,脸上的热度几乎要把她的皮肤烫化,声线依旧是平静的,问她
“心肝儿,你为什么不回答?”
他的声音顿了顿,试探着问她
“你不喜欢吗?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
毕竟这个做法有点小众,他纯洁又可怜的小未婚妻不懂这些也正常。
顾聿之思绪游弋,正思量着怎么换一种更通俗的说法让她明白。
倒在他怀里的姜栀枝脑袋都麻了。
她觉得今夜舒缓到在脑袋里晃来晃去的那根弦,啪嗒一声裂开了。
天杀的!
顾聿之这种干大事的人,嘴一直这么严吗?
他没露出半点端倪,完全一声不吭。
跟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厌不知道,向来消息灵通的裴鹤年也不知道,作为他未婚妻的自己更不知道。
他就悄悄在没人知道的时候,把手术给做了???
姜栀枝脑袋宕机,声音卡顿,冷不丁问出口
“……22颗吗?”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男人的薄唇落在她脸颊上,低哑的声线带着夸奖,哄着她
“好聪明,心肝儿,数得好快。”
姜栀枝“……”
天杀的!
这还用数吗?
回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见到顾聿之的第一面,珠子哥三个字就像是烙铁一般深深印在她脑海。
这么逆天的人设,想忘都忘不掉。
但不用再做任务之后,这个逆天的词条再也没在生活中出现过,姜栀枝都快忘记了。
她敢保证没有对顾聿之做这方面的引导。
更敢保证端方稳重的顾聿之半点没有透露过此类的想法。
他就这样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悄悄做了一个惊艳她的手术?
黑暗中的少女翘着鸦羽,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人都麻了。
便容英俊的男人五官隐在黑暗中,吻了吻她的脸颊
“上次度假回来后就做了,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
“前天去医院做过复检,医生说恢复的很好,不会影响夫妻生活。”
姜栀枝的脸颊“唰”的一下红透了。
还好没开灯,对方也看不到。
姜栀枝只觉得脑袋又开始发昏,又心疼他,也学着对方的样子乖乖凑过去吻了吻对方的脸颊,
“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她声音轻轻的,柔软的吻羽毛一样落在他脸上,
“老公,怎么会突然这么做?你不做这样的手术我也一样爱你啊……”
“可是我想要你更多的爱。”
男人声音很轻,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在黑暗中笼罩着她,翻腾着病态而偏执的爱恋。
又低又哑的语调在黑暗中响起,就像是被白雾笼罩的沼泽,引诱着误闯入森林的旅人抬腿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