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神秘的矿坑,坚信里面藏着的未知矿藏能助她家企业起死回生。
迪斯廓双手环胸,好奇地问萍卡美娜“听你的语气,好像将宝都押在矿坑。可要是那里面真的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它肯定有,也必须有。”萍卡美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喝了口汽水说。“作为一名生意马,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商业直觉,并且当机会来临时要能把握住。”
“是啊是啊,但万一真没有呢?”
“那我就去找另一种方法,没什么大不了的。”萍卡美娜再次喝了一口汽水,但这回她的语气不那么确定——要是这个矿坑真没东西,她家企业就只能破产。
“话说回来,”她转移话题,“关于克莉丝的女儿,诸位有什么头绪吗?比如万一真治不好,怎么办?”她左看看三色堇,又看看迪斯廓,好奇地问。“我听说那不是普通的病症。”
三色堇的表情迅速转变为担忧,说“是啊,在来之前我就和克莉丝通过信,听她的描述……嗯,问题相当棘手。不过更确切的结论要见过她女儿才知道,或许只是她作为母亲太反应过度了。”
迪斯廓补充道“根据那个女孩的表现,我可以断定她有狂躁症和激素分泌异常,可能非常危险。这正是我跟着来的原因,三色堇单独应付不了这种患者。”
“彩鬃上尉,您见多识广,有什么看法?”萍卡美娜转向一旁的军马,突然发问。
“我?”彩鬃上尉单挑眉毛,没想到会问到她头上。“我没什么看法,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呗。不过我确实见过类似的情况,就是我在各种偏远地方驻军时遇到过的,当地小马都说是所谓的‘中邪’。”
“呵,‘中邪’?巴拉巴拉……”迪斯廓用鼻子哼出一气,颇为不屑。
他这一反驳,彩鬃上尉也来劲了,争辩道“这世上神秘的东西可太多了,哪能都用科学解释呢?反正我看着那情况,都很邪乎。”
“这世上根本没什么神秘东西,可能只是现阶段医学还没发现的疾病。我跟那么多精神病患打过交道,很多都说是恶魔附身、中邪或失魂,但其实都是大脑出了问题。”
“噢,是吗?那你说的那些精神病患,有多少是真正治好的?”
“这……”迪斯廓一时哑口无言,随即清清嗓子说“只是现阶段医学还没那么发达罢了,但以后肯定能知道这些病的真相。”
“你觉得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奉劝一句——要对一切都抱有敬畏之心。”彩鬃上尉严肃地说。“其实中邪的东西,我也不是很相信,但它就是那么离奇,上哪说理去?只能说敬而远之,不轻易相信,也不轻易否定。”
听完他们俩的谈话,三色堇医生脸上更加愁云密布。她说的其实还保守了,实际上听过克莉丝的描述,她不觉得这是已知的任何疾病;但她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可以拯救这个可怜的女孩。
这边的四个就暂时结束了谈话,再看另外一个地方,有另外三个乘客。两个身材异常高挑的天角兽(同样在这里没有任何奇异能力),一个白一个灰蓝色,一个有着淡粉色长鬃毛,一个有着天蓝色短鬃毛,一看就是亲姐妹,只是穿着风格大不相同——一个鼻梁上架着圆形眼镜,穿着女士衬衫和长袖外套,另一个将鬃毛扎成干练的高马尾,穿着短袖衬衫。
她们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学者打扮的雌驹,没戴眼镜,穿着一身花哨的廉价女士西装,有点不合身,头顶橙色圆顶帽,有一头亮紫色和青色交织的鬃毛,身旁放着一个助行拐杖,似乎是跛足。
灰蓝色的天角兽正在和这名学者争论,而白色天角兽则在一旁默默“观战”,因为她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
“星闪小姐,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灰蓝色天角兽尽量礼貌地说。“矿坑爆炸可能有多种原因,可能是易燃气体浓度刚好到达爆炸临界值,可能是矿工操作不规范,可能是当地小马为了制造噱头故意制造的爆炸,甚至可能是我猜想的那样,存在未被发现的矿物,其化学组成刚好能爆炸……反正,绝不会由某种神秘存在制造。”
“噢?那露娜教授,您真觉得易燃气体爆燃能有这种威力?”被称为星闪的学者半嘲讽地说。“我说的可是震到隔壁城市的巨大爆炸,甚至震坏地表的铁轨,就是石油气爆燃都不可能有这种威力。至于您的所谓猜想,更无法证明了。根据我的研究,很可能是某种神秘仪式召唤了某些神秘存在,它降临到现世时就制造了这种爆炸。”
“您说我的理论没有证据,可您的所谓神秘理论更没有证据。”露娜教授不依不饶道。“要证明我的理论,只要下一趟矿坑,化验其中不同寻常的矿石,一切自会见分晓。”
“等等,妹妹,你铁了心要下洞?”白色天角兽忍不住插嘴打断。“不是我说,就算是我这种经验丰富的探险家,也不敢轻易下矿洞有毒气体、缺氧、黑暗、复杂地形、塌方……有太多不确定因素,我看在地表做些研究就可以了。”
“姐姐,我不觉得这是合理的科学态度。”露娜教授摇头说。
“塞勒斯小姐,我看您也不要太妄自菲薄。如果是您这样厉害的探险家,肯定能确保勘探工作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