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样子。贺予勉勉强强喂进去几口,她又突然站起身指着贺予,“贺予你做什么,你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啊!”
贺予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但知道陛下恼火,拿起汤匙掉到碗里,放出声音。
“陛下?”她放下药碗,行礼问道。
贺子兰终于清醒过来,自知失言,捂着嘴,自顾自地走开。
程琪听见那句话,嘴张了张,说道“陛下,咳咳咳说什么有夫之妇是何意?咳咳。”她心里也泛出一丝异样。
贺予抚着她的背,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赶紧安慰道“陛下估计老毛病犯了,你们都是病蛇互相体谅一下。”
等她喂完药,程琪便沉沉睡去。
她端着碗走到外边,看见贺子兰,有些慌张不知该说什么。
贺子兰看着她有些无措,想了一会才说“本座信口胡言,便放心上,快些忘掉吧。”她说完捂着脸。
“陛下说笑,下臣岂会当真,您看着心绪平稳,想来已经好转了?”贺予笑道。
贺予的话像刀子一样挖着她的心,当时她还不明白……
“昏睡了?”贺子兰问道,贺予点头,“看来是说不了事。”
“陛下,既然来了,不如到臣家里坐坐。”贺予说道。
君臣二蛇说着便出了屋,关上门。
贺子兰看着一池子鱼肥大一条,模样可心。
“程琪,这鱼养得真好哎。”贺予说道。
“她其蛇务实,养的鱼也务实,都是可食的鱼吼。”贺子兰笑说道。
到了贺予在青州的老家,贺子兰终于从方才那种奇怪的心绪中挣脱。
两蛇坐下闲谈,“唉,本座原本设想程琪为下一任蛇君的辅政大臣,如今看来,她这身子骨……”
“程琪尚年轻还有转机,陛下正值盛年何必急于思虑这些?”贺予劝慰道。
贺子兰摇摇头,说道“国君至今第十代,南疆立国不过几千年……本座也快了。”
“陛下定能开创不同。”贺予说道。
门前秋风吹落树叶,更添愁思。
“本座这心魔加之……只要献祭不废,本座也逃不开这轮回。”贺子兰说道。
在南疆身为国君,每年需要向神明献祭,便是在一年冬,以保来年风调雨顺。
贺予闻言却不应声,神情复杂。
贺子兰带着几分气开口,“若换作程琪,她一定会说,只要利于国朝,利于百姓,不妨一试。”
贺予闻言抬起头,“陛下所言有理,只是眼下刚做完一件大事,还得缓缓。”
贺子兰总算长舒一口气,点点头。
青州的事传到京都,不少蛇说,贺子兰手段过恨,有蛇根本罪不至死,而且连坐之后青州岂非无蛇可用。目光狭隘到认为除了那些家族的蛇,别的蛇不配为官。之后,青州官职空缺,必定蛇心浮动,比之从前不如。
程阐的父亲为儿子专门找了贺项,“贺项。”已不再朝中为职的程父直呼右护法名。
“化法使老首上,您怎么来了。”他退下去后,贺子兰给封的位,没有实权领领朝廷俸禄。
“我儿的事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吗?”程父问道。
“老师,陛下旨意,公文已下。”贺项说道。
“蛇君到底年轻,做事没个分寸,削官杀官,岂不让议廷蛇心浮动?”程父怨道。
贺项当即没好气道“败坏朝纲之蛇不除,何以正法?老师您真是糊涂了。您与其在此求情,不如回家里看看还有那个不肖子孙干了不法之事。”
“你你……狂妄,你们这些出身低的蛇,如百草枯一般……”程父正要高喊,贺项只留给他两个字“送客。”
大祭司府中,程仪听着朝廷纷扰,品着新制的糕点,听着曲,很是闲情逸致的。
“这程琪当上木珂城的监察长,也未必有命管。”贺壶说道。
程仪笑道“这蛇真有意思,青州这一棒,倒是消解不少老顽固的势力帮了咱们。”
“她也就是为蛇君帮事。”贺壶不以为意道。
“正是因为她一心帮贺子兰办事,这才两边不讨好,难道贺予一党一点问题没有?迟早有得闹的。”程仪说道,“程琪是有本事,偏偏是本事大死得更快。”
“不过,她的官位已经快赶上臣了。”贺壶说道。
“给她点颜色瞧瞧。”程仪说道。
说罢两蛇笑起来。
这股风并未传到青州,州内去除祸害,国君又下令赏检举者,今年对所有州民减税,百姓乐得不得了。程琪身体很快养好了,这番药下得猛,也导致后来这药不起效用。
之前贺子兰说给监察寮扩些蛇员,培养些蛇过来,如今有不少就职。
程琪现在是两地之官更忙得不得了了。
偶然一个晚上,程琪回到府中,看池内鱼肥,她心喜,传信给贺予,想宴请她。
贺予给她的回信中提到,国君对此也有兴致。程琪也识趣,借此将贺子兰一块请来。
事先,贺予吩咐要低调些,程琪这才罢了请蛇奏乐的心思。
在青州事了两月后,国君和左护法提前在昏时到程府,仆从等候迎接。
程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