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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戏班子事件是在冯阿雪少年时期发生的,那距今应该也有十年左右了。金璧阴十年前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这个人本身好像就带着谜团,与众人现在的遭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况且,越飞光总觉得她有些熟悉。
想到金璧阴,越飞光略有些出神。这时,身边的冯阿雪突然低呼了一声。越飞光侧过头。昏暗的火光照在冯阿雪脸上,衬得她肤色更加苍白,白得没了血色。青色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因为疼痛,她的表情已经扭曲,双眼微微凸起,看着很是吓人。越飞光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又关切道:“怎么了?”冯阿雪一手按住受伤的那只手臂,勉强道:“可能是伤口…伤口崩裂开了。”
越飞光道:“有那么痛吗,你也太夸张了。“但是想到自己要是受伤,绝对比她更夸张,便乖乖闭上了嘴。
冯阿雪强扯出一个笑容:“不碍事的其实。”越飞光道:“我身上还有点伤药。你要不要换个药?”冯阿雪摇头:“不用,不用。”
越飞光怀疑地看着她:“真不用?”
“真不用。”
越飞光道:“好吧。“对冯阿雪却更怀疑了。联想到还在船上时,冯阿雪就背着众人独自换药…难道她的伤有问题?越飞光瞟了一眼她的手臂,却发现冯阿雪也在偷偷看着她。她心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自然地转开话题,说些有的没的。脚步声在洞窟中回响,被空旷的洞穴扩大,显得分外孤单。期间,两人休息了两次。
越飞光以为冯阿雪会动手,但她一直没有。也许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动手机会。
越飞光没有放下警惕。
又走了一天,两人身心俱疲。这洞窟里好像没有危险,迷宫一般的复杂足以困死几个没有准备的人。
两人拿出些干粮在火上烤了烤,勉强果腹。幸好两人都是饮者,不需要太多的食物和水也能生存,要不然早困死在此处了。吃干粮的时候,空气前所未有地沉默。越飞光看到冯阿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道:“前辈。”
“嗯?”
“你是五识会的人吧。”
越飞光沉默两秒:“也不算是。”
冯阿雪叹了口气。
其实她和吴郭早就看出来了。
毕竟越飞光表现得和绿姑还挺熟悉,绿姑虽然总嘲讽她,却没有像防备方生陵府两人一样紧盯着她。
只是两人不敢说。
越飞光道:“其实我也被俘虏了,他们强迫我过来的,和你们差不多。”冯阿雪问:“那你以前呢?是干什么的?”越飞光想了想:“无业游民。”
冯阿雪道:“其实,你比我见过的很多隐神卫都强得多。”越飞光哈哈两声:“我也比我见过的很多隐神卫都强得多。”冯阿雪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还带着几分勉强和忧愁。越飞光看出她的心情不好,却没安慰她。两人轮流休息了两个小时,接着赶路。
赶路一一赶不完的路。谁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有出口,更不知道两人能不能活着找到出口。
冯阿雪的手臂似乎更加疼痛了,总是痛得她青筋狂跳。但每次越飞光停下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包扎,她都回答:“不用。”她自己换药的时候,也都是背着越飞光,不肯让她看到伤口的情况。换过药后,她将换下来的绷带团成一团,又用打火石点了火。火焰摇曳,她的影子也跟着摇曳。
冯阿雪盯着火光,似乎松了一口气。
突然间,身后传来越飞光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冯阿雪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用问题挡住那一堆火焰,有些磕磕绊绊道:“没什么。”
越飞光挑起眉:“没什么?”
冯阿雪与她对视。
越飞光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大部分时候都透着狡黠,让人心中亲近。可自从看到越飞光“模仿”绿姑后,冯阿雪就有些怕她。只对视几秒,她就咬了咬嘴唇,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到一边,低声道:“是换下来的纱布。”
越飞光挑眉:“烧这些干什么?”
冯阿雪道:“上面有血,我怕引来什么东西。”有些异物的确对血腥味很是敏感。她的担忧倒也算不上错。“你的伤都好些天了吧,居然还在流血?”冯阿雪道:“只是流一点血,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越飞光垂眸道:"原来是这样。”
她也不和她争,只是暗自提防。冯阿雪见她不刨根问底,也松了一口气,将那些纱布烧得差不多就回去了。
等她睡着了,越飞光去看那些灰烬。灰烬里有零星的红色火光,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她拿了根小木棍,在灰烬里面扒拉了一番,还真找出来两块碎布条。想来是冯阿雪太着急,没烧干净。
越飞光将布条摊开。布条已经被烧了一大半,剩下的也沾了灰,黑乎乎的。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上面有血迹。
也不知道是沾血的部分恰好被烧光了,还是这些绷带上压根就没有血。“奇怪。“越飞光眼睛转了转,决定之后再盯紧一点。两人赶了两日的路。第二天从一个洞窟边上路过的时候,越飞光隐约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