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曹雄领命而去。?
中堂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
王春生看着夏竹,而夏竹则低头看着案上的卷宗,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出她脸上复杂的神情。
......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蓬莱县衙前的青石广场,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中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县衙门口的皂隶们手持水火棍,费力地维持着秩序,而堂内气氛更是凝重如冰。
夏竹端坐正位,绯红官袍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王春生和中丞分坐两侧,前者目光锐利如鹰,后者则捻着胡须,面色沉沉。?
“带被告大鹏、原告刘翠莲上堂!”夏竹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
两名衙役押着大鹏和刘翠莲走进来。
大鹏穿着打补丁的粗布短褂,头发凌乱,见到堂上坐着的几位官员,尤其是王春生等人,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大人们救命啊!小民冤枉!求大人们为小民做主!”
他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和翠莲从小一起长大,爬过同一棵树,喝过同一条河的水,我怎么可能强奸她啊!”
“放肆!”夏竹的惊堂木再次拍下,震得案上的茶盏嗡嗡作响,“本官未问,岂容你胡乱喊冤?闭嘴,再敢多言,先打二十杀威棒!”
大鹏浑身一颤,惊恐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骨节泛白。
他想起三年前为救落水的翠莲,自己差点被河水卷走,腿上至今还留着被石头划破的疤痕。
而刘翠莲则穿着一身半旧的碎花布裙,低着头站在一旁,肩膀微微颤抖,看似柔弱不堪,眼底却掠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