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眯眼:“你再给朕油嘴滑舌一个?”
嘿嘿。
十阿哥搓手:“这怎么就油嘴滑舌了呢?儿子只是客观地阐述一下现实而已。再说儿子也是累极了才想躲躲懒,前头烧制水泥兴修水利、往广州府禁毒、去海外找鸟粪岛之类,儿子可没怠慢过。”
呸!
康熙实在没忍住啐了他一口:“你累个屁!不过是亲王之位已经到手,努力也没多大意义,还容易惹忌惮,不如回家躺平而已。”
咳咳咳。
十阿哥猛咳:“您看您,咱们小公主都说了,看破不说破还是好父子。你怎么就不肯按套路出牌呢!大家心照不宣不是挺好?”
好个屁!
康熙又一句粗口爆出来:“今儿朕就把话撂在这里,不管历史上康熙如何、雍正如何,九龙又如何。”
“总归尔等都蒙长生天眷顾,祖宗庇佑。听到了小家伙心声,知晓未来发展。那就一个个的,承担起你们身为爱新觉罗家子嗣的重责大任。”
“能文的往文方面努力,能武的也别忘了贷款报仇与为子孙后代拔除祸根……”
好家伙,滔滔不绝半个时辰。
直接把十阿哥当成了反面典型,狠狠批判了一番他这试图躲懒的咸鱼做派。
把人骂得嚎啕大哭:“呜呜呜,皇阿玛儿子错了,儿子不该那般小肚鸡肠。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皇阿玛君子之腹,不该对自己的手足兄弟毫无信心。”
“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您可千万保重龙体。”
“儿子们还等着您挥斥方遒,率咱们踏平那些所谓的列强,让全世界只有一个大清呢。”
对对对。
其余几个立即附和,都愿意化身当代诸葛亮,为大清建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康熙这才稍稍露出点笑模样来:“这样才对嘛,小家伙那歌怎么唱的来着?”
“一支竹篙哟,难渡汪洋海。众人划桨哟,开动大帆船。”
“咱们大清现在就好比那艘大船,想要航行万里,不仅需要船长当机立断,安排好行程与目的。还要你们这些个纤夫、水手的共同努力。”
皇阿玛为了说服他们这些不孝子,都不惜唱起小曲儿了,几个皇子还能说什么?
一个个砰砰磕头:“皇阿玛如若不弃,儿子等愿为大清肝脑涂地。诚心戮力辅佐于您,共建富强大清。”
康熙这才满意点头:“你们都是好的,朕向无疑虑。只是……”
又被目光锁定的十阿哥抹脸:“干干干,儿子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还不行吗?”
“不好吧?多耽搁你给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呢!”
十阿哥:……
儿子错了,真错了。
深刻认识到小家雀鬼不过老鹞鹰的道理,再不敢以卵击石了呀!
此时此刻,十阿哥心情之复杂,表情之沧桑,也就彼得大帝可以勉强领略一二。
终于辗转收到战报后,他整个人都懵了好么?
不是,说好的趁着大清跟策妄阿拉布坦死磕时出奇兵制胜。能赚到黑龙江最好,不行榨点油水也成。
这怎么转眼之间,两万大军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呢?
那可是两万!
不是两百,也不是两千。
艰难逃回来的兵丁被他这低气压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只匍匐在地,好一阵才战战兢兢回。
“尊敬的陛下,您的仆人不敢说谎,清廷不知从哪儿搞出来一种新型的战车。带轮子,能扛着火炮四处跑。”
“而且那火炮也跟以前的不一样,不是从前面装火药的滑膛炮。而是……”
小兵沮丧,那样屠宰场般的炼狱,他能活着回来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运气。
实在没敢靠前,也无从知道清军炮弹是怎么发射的。
只确定射程特别远,威力也是特别的猛。
几十里外就能命中目标。
夸张到让彼得大帝直皱眉:“清朝那个康熙帝不是常自夸他的八旗骑射,不重视火器发展么?其过火器发展,远逊于我国。怎么会……”
小兵瑟缩:“上帝为证,尊敬的陛下,你最真诚的仆人所说句句是真,没有任何虚假呀。”
彼得大帝表示并不怀疑他的忠诚,只是这个说法太令人难以置信。
没有更多佐证之前,他很抱歉。
然后……
越来越多的溃兵逃回来,一次又一次的颠覆他认知。
当然真正击溃他的,还是清准之战的结果。
消息传来时,他正在用餐。手一抖,杯子坠地,满室伏特加的浓烈酒香。
彼得大帝却半点都顾不上,只猩红着双眼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也是策妄阿拉布坦连着中了两回计,小策凌敦多布战死,噶尔丹策凌和大策凌敦多布被俘。
策妄阿拉布坦宣称死战到底,实际上却只带六千精兵虚晃一枪。一路从伊犁河谷翻越天山、昆仑山,奇袭藏地杀了拉藏汗,占领了藏地。
曾让沙俄头痛不已,累康熙三次亲征的准噶尔汗国已经彻底成为历史,其地正式归于大清。
而在这两战中表现最为亮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