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畅谈与阴谋(1 / 2)

两人坐在空旷的山顶处,清风明月作伴,喝着酒水,解心中的苦闷。

张玉虚倚在树下面,拿起酒壶喝了两口,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坐在悬崖边沿的霁念身上,那一头紫色长发在清风下十分飘逸,柔美。张玉虚注视着背影单薄的霁念,回想起水上比赛少年气馁垂头时那好看到绝伦的侧脸轮廓,以及霁念恍然间抬起清冷朦胧的双眸对上他的目光,眼神里流露的不屈、刚毅,都能让他为之一怔,感叹身为男儿还可以有独树一格的清美感。

现在他终于理解为什么有的人顶着一张俊脸,一个眼神就能得到全天下人的青睐,因为那张脸,那双眸足够令人恋恋不忘。

张玉虚这时是发自内心的欣赏霁念的颜值,但有时也是发自内心的嫉妒他长的如此面如冠玉,俊美而不失英气气概;虽自己长的不差,但只要与霁念站在一起时,自己的脸,五官显得不突出了。

要是自己长的再英俊点,也许每月的集会,师姐令寒霜会一眼在众多子弟中发现自己吧。

张玉虚想到此处,不免有些怆然失落。

提着酒壶自顾自的坐到霁念身旁,大口地喝了起来,遥望远山,一本正经的说:“讲真的,我真羡慕你,外貌出众,尽管现在肤色黑了点,衣服陈旧有补丁,又是修仙的好苗子,放哪都是众人爱惜的人才……”

接着他又自我不满起来:“宗门里的众师兄弟每日勾心斗角,你防我防,每五年迎来一次去留竞争,为此各个对昔日同门好友大打出手,同门相残……”

这时他忽然扭过头,认真地看向霁念,似乎在寻求认同,问道:“你说骇人不骇人?”

霁念只是听着他说,便小口喝了几下,对于初尝酒水的自己来说,酒水苦涩后的甘甜,他并不喜欢。

霁念侧过脸,目光落到此刻像是天涯沦落人的张玉虚,自己反倒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勾起好看的薄唇,温尔儒雅且十分自信的说:

“活在乱世之中,你我皆如浮萍里的一叶孤舟,强者掌控全局,弱者任人宰割,”

说罢,他毫不怜惜的将酒水全部倾壶倒出,优哉游哉的模样,“但我偏要任那西水向东游,我命自有我掌控!”

有些醉了的张玉虚看着他潇洒的将酒水全部倒出,十分欣赏他的作风,醉醺醺的地拿着酒壶递向霁念,“霁小兄弟,豪远志,把这一壶也给倒了吧!”

霁念目光迟疑,眸光一沉,接过张玉虚手中的酒坛,放到另一旁。自己的酒水是可以随便倒,同时自己也无权左右张玉虚的人生轨迹,张玉虚把属于自己的酒水交到自己手中,就像……

霁念没有再想下去。

而张玉虚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醉话,这些霁念全置若罔闻,两人貌似达成了不在同一境界里。

张玉虚喝了太多,最后倒头躺下就睡。

霁念发觉胸口热的厉害,余光抛向睡着了的张玉虚,纵然一声冷笑,“还说羡慕我,我还羡慕你每天都能做自己……而我每天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活的十分阴暗。”

霁念在说出这句话时,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放心的从衣襟中掏发光散热的青铜鼎,对着月色,感叹还好,自己没有喝太多,不然都忘了让鼎吸收月光了。

霁念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留下张玉虚一人在山顶,自己则去向不明。

霁念回到山中小屋,找了一处他认为隐蔽的地方,掏出青铜鼎,边修炼吸取周围灵气,运气凝丹田,施展灵力注入鼎身,见鼎投映的符文越来越清晰,霁念不禁感到小有成就。

每天晒日光月光,注入灵力,用不了多久,鼎上的符文便可一目了然,到时鼎的秘密解开了,或许它还会认主。

天色微亮,霁念感到一阵困意,从地上起来,回想打坐苦修了一晚上,将青铜鼎放进衣兜里,伸了个懒腰,便迈开步子回林中土屋。

半路途径树林小道时,隐约听见说话的声音。霁念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处,躲在一旁阴暗的树后面,静静地聆听两人的谈话。

那声音好像是师傅的声音,她在和一个男子说话。

“青玄宗那边不会有人知道我藏在哪里,除非你泄密出去。”完颜止威胁男人霸气说道:“还有,你可以暗中大肆在民间宣传有道友在北荒见过我,说不定那帮青玄宗的人以为我逃去了北荒,到时会派一帮人去追杀我,讨回玄天鼎。”

“北荒?!”男人的上半张脸藏在斗篷的阴影下,完全看不清该男人的表情,男人陷入深思,语气十分有魅惑,带着迟疑,“师妹,你的意思是生活在北荒那一带的乌族。”

这让藏在暗处的霁念听着很不舒服。

“没错。北荒那一带的乌族世代与青玄宗有恩怨,把青玄宗的人引过去,势必会爆发战争,青玄宗那几个老油条到时会随精英弟子出战,留下的老弱病残,以及快圆寂的宗老,到时我们联手趁机攻入青玄宗,夺下青玄宗另立门户。”

见师妹不可一世的说道,男人只是轻盈一笑,语气柔和魅惑,颇有雅兴地说:“还是师妹有想法,不过你觉得我们能打得过青玄宗那帮人?”

完颜止沉思了几秒,自信答道:“玄